的小男孩。
离开杂物间时,陈宇把录像带塞给我:“帮老子保管着,别让那帮混混发现。”
他转身走进暮色,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巧克力包装纸,是小女孩送的那半块。
深秋的风卷起地上的梧桐叶,我摸着录像带外壳的划痕,突然明白,有些故事永远藏在胶片的褶皱里,而有些少年,正带着满身的伤疤,在时光的裂缝里寻找属于自己的星空。
第五章:圣诞夜的急诊室(上)平安夜的雪花落在便利店的玻璃上,我握着温热的关东煮,看陈宇在货架前挑打火机。
他校服里穿着件洗旧的黑色卫衣,袖口露出半截蝴蝶纹身,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就这个。”
他举起个印着骷髅头的打火机,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穿红棉袄的小女孩在雪地里摔倒,一辆失控的电动车正朝她冲去。
陈宇扔下打火机就往外跑,在电动车撞上小女孩的前一秒,扑过去把她推开。
电动车的车把刮过他的手臂,在羽绒服上划出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雪地上的圣诞彩灯。
便利店的电话亭里,我颤抖着拨打120,陈宇坐在地上,把小女孩护在怀里,自己的手臂还在流血。
“没事,小伤。”
他冲我笑,却疼得皱起眉头,“帮老子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急诊室的消毒水味道刺得人鼻腔发疼,陈宇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任由护士包扎伤口。
小女孩的父母赶来时,不停地向他道谢,他却把脸转向窗外,看雪花在路灯下飞舞:“别谢老子,换作是你,也会这么做。”
我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突然想起他左腰的烫伤疤痕,和后颈的蝴蝶纹身。
这个总把自己裹在刺壳里的少年,心里却住着个愿意为陌生人挡刀的天使。
午夜钟声响起时,我们坐在医院的台阶上,分享着便利店买来的饭团。
陈宇把骷髅头打火机递给我:“送给你,老子新买的。”
雪花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其实老子早就知道,你每天早上都把我的烟换成薄荷糖,当老子是傻子吗?”
我愣住了,手里的饭团差点掉在地上。
他却突然笑出声,拍了拍我肩膀:“不过薄荷糖挺好的,比烟味舒服。”
雪花落在他手臂的绷带上,像朵白色的蝴蝶,终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