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的事，是我在整理她遗物时发现的。
我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嘈杂的雨声伴着栗子的呼救，每听一次都是对我的一次凌迟。
混乱不堪的声音里，出现了一句男人的咒骂：“臭表子，老实点！”
而后是低沉的喘息。
二十分钟后，录音笔电量耗尽，录音结束。
“就凭这六个字，你就认定是孙强？”
肖警官问。
“这六个字几乎每晚都出现在我梦里，每个音调都刻在我脑子里，人在走投无路时会被激发无限潜能，不是吗？”
肖警官颔首：“说得对。
“那你是怎么找到孙强的？”
“那时候我每天都在栗子遇害的巷子附近游荡，从天亮到天黑。
“有一天，我看见有个男人在打老婆，那男的骂了一句臭表子，和录音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就跟着他们，知道了他家，我想找机会溜进他家，找栗子的银行卡才能拿到证据。
“可是没过几天，他们搬家了，他们邻居说他们去了林市，我就跟去了林市。”
“那你又是怎么设计让他们上钩的？”
手里的烟烧到了尽头，我在烟灰缸里按灭。
“肖警官，等你抓了孙强，把他判了，我再告诉你。”
肖警官笑了：“你还跟我卖关子，行，我立刻打报告，跟你去林市。”
9 不在场证明对孙强的审讯持续了一整天。
将近十个小时，我什么东西都没吃，一直等在市局大厅。
最终低血糖晕倒被强制送到医院。
醒来后我第一时间给肖警官打电话，他却告诉我，孙强不承认。
“证据都摆在他面前了，他凭什么不承认！”
我几乎一瞬间失控。
“他有栗子的银行卡，还知道密码，肯定是他强迫栗子说的，这还不明显吗？”
“这也是我要说的，”肖警官解释到，“孙强说栗子的钱包是他捡的，他一直找不到失主，就放在家里。
“这次因为你跟他要钱，他才动了用栗子银行卡的心思。
“之所以知道密码，他说是他看了栗子的身份证，猜测银行卡密码是栗子的生日，试了一下就成功了。”
不对，不对！
我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有栗子的身份证，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找失主？”
肖警官说：“我们也问了。
他说因为他好赌，被抓了几次，所以不敢找警察。”
“那录音呢？
录音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