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手往女儿的方向抬了抬,这时,何文琴开口了。
“建齐哥,我昨天还看到嫂子跟厂里几个混子在一起呢,那个亲密劲,我都没嘴说。”
听了何文琴这话,张建齐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恶狠狠的对女儿说道:“你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一样,撒谎成性!”
“我说过,家里没钱。”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爸爸,我可不是你爸!”
话音落下,张建齐搂着何文琴的细腰就往小洋房走。
何文琴的儿子小壮得意洋洋的看了女儿一眼,晃了晃手里的小汽车,用劲的踩了踩女儿的手。
女儿顿时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她满是冻疮,已经被冻得麻木红肿的手,顿时开裂。
伤口撕开好大一个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可她连哭都不敢,只是踉跄的爬起来,往三人的方向追过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张建齐拿钥匙开了门,让何文琴和小壮先进去。
一回头,看到女儿时,他厌恶的皱了皱眉,一脸施舍的从兜里掏出几毛钱,丢在雪地。
“年纪不大,花钱不小,这五毛钱你省着点用,没有下一次!”
2我看了一眼地下的钱,顿时笑了。
五毛,真是好大一笔“巨款”。
明明,张建齐给何文琴母子买的那一堆东西里,每一件价值都超过五毛。
尤其是小壮手里那辆最新款的小汽车,可是要五块多。
我记得不久前,我带着女儿去百货商场,想给她买一件新衣服时,女儿盯着那辆小汽车看了好久。
可一问价格,我只能带着女儿离开,最后,连棉布都忘了给女儿买。
女儿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她明明有爸爸,却连喊爸爸的权利都没有?
为什么,爸爸开着小汽车,可她连摸一下小汽车的权利都没有?
为什么家里有小洋楼,我们却不能回,只能住废弃仓库?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我能怎么回答女儿呢?
我的傻闺女,到现在还把那五毛钱当成宝。
她不知道,这五毛钱,连看守太平间的那个大爷的工资都不够。
当女儿拖着被冻伤的腿好不容易走到厂里的太平间的时候,太平间的大爷收了她五毛钱,却把她赶了出来。
“小丫头,你是逗我玩吗?
五毛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回去跟你家大人说,没有二十块,就等着你妈尸身发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