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短的发丝无处安放,胡乱飞舞,刺骨的寒冷从脚底串满四肢。
我的世界又暗淡下来,拥有的还是寒冷,诙谐。
那样的温暖是奢侈,是片刻的幻想。
我全身只披着一件毛毯,出来前连鞋也没来得及穿。
在被人群目光打量之前,我灰溜溜地逃回了那个狭小局促令人厌恶,但对我来说也是残留唯一温暖的单间里。
我好像不会思考,脑子里全是和那个男人温存的情景,像电影一样不断放映。
他是这两年来唯一给过我些许温暖的人。
他将以前那些可恶丑陋的人的残忍手段都一举击破,我的记忆里好像只剩他。
幻想终将被现实打碎,那些不堪的令人作呕的又全数回来占据我的人生。
我看着桌子上的百元大钞,目测有十几张,不禁笑出声,是苦涩是悔恨。
重新找个工作,怎么可能,我这样的人已经烂到骨子里,阴沟里的老鼠怎么能在阳光下生存。
我摸出枕头下的便宜香烟,熟练地夹在手指间。
朦胧缭绕的烟雾中,细长的眉毛皱起。
这是麻痹自己最好的东西,我知道自己又将作回那个冰冷没有感情的性欲机器。
果然,门口很快来了人。
张大妈,这栋楼的看护人。
这栋五层高的居民楼里住的无外乎都是畅游会所里的女孩,每天带回来什么人张大妈一门清。
完事后她会准时出现收钱。
“哟,这是找到老好人了?
安生过一段时间吧。”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了桌子上三分之二的钱大摇大摆地出门。
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早已经习惯这样的规则。
我拿过桌子上剩下的钱,数了数,五百。
有了这些钱我至少可以保证接下来一周不再去满是冷风的大街上揽客。
至少这一刻开始,我是轻松的。
此时,隔壁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并不好受的叫声。
我的目光闪了闪,跨出门将门锁住淡定地下楼。
隔壁是一个20岁女孩,只小我一岁,对于她的现在的遭遇我无能为力,我自己也深陷泥潭,现如今谁不是为了生活。
过一会,她会得到相应的报酬。
会所里的人大多是被拐骗来的,霸王条款的叠加,我们这些单薄的女孩是无力反抗的。
我逃过,也寻求过帮助,可这里的背后有更大的靠山。
最终被抓回去,在地下室被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