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冬气得直跺脚:“小姐!
他这算什么话!
什么叫少不了一口饭吃!”
姜宁扶着桌沿站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急什么,戏才刚开锣。”
她心里清楚,想从陆观这里拿到和离书难如登天,但陆母那边,或许可以试试。
05隔天一早,姜宁便去了陆母的院子请安。
陆母端坐在上首,手里捻着佛珠,眼皮都未抬一下,开口便是敲打:“嫁入陆家三年,肚子一直没个动静,如今观儿身边添个人,也是为你分忧。
当有容人之量,莫学那小家子气的做派,让人看了笑话。”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记下了。”
姜宁恭顺地应着,心里却在盘算。
陆母嘴上说得好听,怕是心里也未必多待见那个病恹恹的白月吧?
毕竟,谁会真心喜欢一个可能分走儿子心思、甚至影响儿子仕途的女人?
她故作懵懂地问:“母亲说的是。
只是……那位白姑娘长年在乡野养病,府里的规矩,怕是一时半会儿学不周全。
儿媳想着,往后少不得要多提点她,免得她不小心冲撞了母亲,或是……惹夫君烦心。”
陆母捻佛珠的手指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姜宁,眼神里带了点审视:“你倒是有心。”
06又过了两日,姜宁再去请安时,特意戴上了父亲当初送她的一支赤金点翠凤头簪。
簪子华美贵重,衬得她原本就明艳的脸庞更添了几分光彩。
果然,陆母的视线在那簪子上停留了片刻。
姜宁像是没察觉,伸手轻轻扶了扶发簪,语气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怀念:“这簪子还是当年爹爹特意寻来的,说是配我正好。
夫君那时……也常夸好看呢。”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天真”的忧虑:“说起来,那位白妹妹住进揽月轩也有几日了,也不见她来给母亲请安。
莫不是身子又不适了?
唉,也怪我,这几日忙着整理爹爹的书信旧物,竟忘了去看看她。
到底是妹妹,我这做姐姐的,理应多照拂些,教教她府里的规矩,省得她年轻,行事没了章法,冲撞了贵人,到时候……连累了夫君就不好了。”
陆母的脸色果然沉了些。
一个寄养在外、如今才被接回来的女子,竟敢不来拜见主母?
这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姜宁见状,心里有了底,继续不紧不慢地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