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孝,屡次顶撞婆母,忤逆不驯!
其三,善妒,心思歹毒,容不下夫君身边人,搬弄是非,搅乱家宅!
如此恶妇,陆家断不能留!”
墨点飞溅,落在她华贵的衣袖上,她也毫不在意。
很快,一纸墨迹淋漓的和离书便写好了。
她一把抓起,狠狠掼在姜宁面前的地上,声音尖利:“拿着!
滚!”
纸张飘落在地,上面“和离书”三个大字触目惊心。
字迹潦草,力透纸背,历数姜宁“无子”、“不孝”、“善妒”三条大罪,最后是陆母以陆观之母的名义落下的印章,红得刺眼。
11姜宁的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膛。
成了!
她强忍着巨大的激动和喜悦,慢慢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捡起了那张决定后半生命运的薄纸。
指尖触到纸张,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姜宁紧紧攥着它,低下头,用袖子捂住脸,发出压抑的、仿佛心碎般的呜咽声:“多谢……母亲成全……”声音破碎,带着浓浓的哭腔。
陆母看着姜宁“伤心欲绝”的样子,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依旧厌恶地挥挥手:“赶紧走!
别在这里碍眼!”
“是……儿媳……告退。”
姜宁哽咽着应道,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那无尽的厌恶和决绝刻在心底。
然后,扶着地,慢慢站起身,脚步虚浮地,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院子。
门外,灵冬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姜宁出来,连忙迎上来:“小姐……”姜宁没有看她,只是紧紧攥着袖中的那封和离书,快步朝自己的偏院走去。
和离书,拿到了。
陆观,我们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12回到偏院,关上门,姜宁才松开紧攥着袖子的手。
那张和离书被捏得有些发皱,可在姜宁眼中,它却比任何绫罗绸缎都要珍贵。
灵冬端来一杯热茶,看着姜宁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眶,担忧地问:“小姐,您……您没事吧?
老夫人她……”姜宁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驱散了方才跪地时的寒意。
摇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将那封和离书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藏入怀中。
“没事,好得很。”
姜宁轻声说,语气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灵冬,这几天你帮我把那些首饰和细软再清点一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