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语都无法撼动我分毫。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次不经意间瞥见秦屿冷漠的侧影,或是听到旁人阴阳怪气的议论,心里那道名为“不在乎”的堤坝,都在一点点崩裂。
苏芮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忠犬闺蜜”的角色。
每天准时出现在我身边,给我带各种我喜欢吃的东西,义愤填膺地痛斥那些“网络暴民”,发誓要找出幕后黑手。
“盼盼,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不能让那些坏人得逞!”
“秦学长也是一时糊涂,等他冷静下来,肯定会后悔的!”
“你这么优秀,他们就是嫉妒!
赤裸裸的嫉妒!”
她的关心无微不至,语气恳切,眼神真挚。
若不是我天性多疑,且对人性的阴暗面有足够认知,恐怕真的会把她当成黑暗里唯一的光。
这天,我整理旧物,发现一个很久没用过的录音笔不见了。
那里面存着一些我随手录下的东西,有些是课堂笔记,有些是和某些人的谈话片段——为了以防万一,我习惯保留一些原始证据。
心里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我立刻开始翻箱倒柜,把宿舍可能藏东西的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苏芮看我急得满头大汗,也装模作样地跟着找:“怎么会不见了呢?
是不是掉在哪个包里了?”
我停下动作,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锁定她:“我的录音笔,你最后一次见是什么时候?”
苏芮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声音有些发虚:“我……我不知道啊,那是你的东西,我怎么会……是吗?”
我一步步走向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那为什么,上次我整理书架时,它明明就在那本《博弈论》后面。
而这几天,唯一能在我不在宿舍时,接触到我书架的人,只有你,我‘最好的朋友’苏芮。”
苏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盼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
她眼眶迅速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委屈,“你怎么能怀疑我?
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最好的朋友?”
我嗤笑一声,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最好的朋友,会偷我的录音笔,把里面的内容剪辑拼接,匿名发到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