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顿了顿。
林汐无意间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那眼神……很奇怪，不是平时的冷漠，也不是审视，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和烦躁。
就像是自己精心编写的程序跑出了意料之外的bug，让他感到不快，却又找不到原因。
他很快移开了视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但林汐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情绪。
她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他……该不会是在不爽吧？
可随即她又自嘲地否定了。
怎么可能？
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沈总，眼里只有他的商业帝国，怎么会在意她和谁说笑？
大概是觉得他们在上班时间“摸鱼”吧。
这种细微的“异常”越来越多。
比如开会时，他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她，时间比看其他人要长一点；比如她加班晚了，他明明已经离开公司，却会“恰好”发信息问项目进度，确认她是否还在；比如有一次公司聚餐，有人起哄要灌她酒，他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了……这些行为，如果放在一对正常情侣或暧昧对象身上，或许可以解读为关心和在意。
但放在他们之间，放在沈泽这个“冷血资本家”身上，就显得格外违和，甚至……诡异。
林汐感到越来越困惑。
沈泽对她的态度，就像一个设定了固定模式的AI，偶尔会因为某个触发点（比如她遇到麻烦，或者和异性走得近）而跳出一些奇怪的、不符合初始设定的“指令”。
但他自己似乎并未察觉，或者说，他将这些“异常”都强行用理性的逻辑去解释了。
直到那次，一个偶然的机会，林汐需要去沈泽办公室拿一份旧项目的存档资料。
沈泽不在，她得到允许后自己进去找。
在书架的角落里，她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标签上写着“私人物品-勿动”。
鬼使神差地，她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里面是一些旧照片和几张……医疗相关的单据？
其中一张是五年前的脑部扫描预约单，还有一张标注着“Project Chimera- Phase II Trial Subject Consent Form”（奇美拉计划-二期试验对象同意书）的文件抬头让她心头一跳。
日期，恰好是他们分手前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