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手臂静脉留置针的医院标志严丝合缝——那是三年前我车祸昏迷时,宋澜亲自签字的急救中心。
U盘插入网吧电脑的瞬间,父亲扭曲的咆哮混着电流声撞进耳膜:“他们换了我的药!
那个毒妇在用菌子...当年爆炸不是意外...去‘阿尔忒弥斯’的底层取样舱...”视频最终帧卡在电子时钟的23:59。
冻结短信同步亮起,银行APP里只剩0.32元——刚好是市中心到西郊的拼车费。
我在出租车后座把钻表芯片撬了出来。
车窗外霓虹折进棱面,浮出一串GPS坐标:北纬31°14,东经121°29。
谷歌地图显示这是父亲的珍珠养殖场旧址——现在立着某位副市长的疗养别墅。
当后备箱传来金属碰撞声时,我正在知乎搜索“暗杀错认目标如何自救”。
司机喉结处贴的医用胶布边缘泛着青光,那是长期佩戴变声器的压痕。
这场逃亡里到底有多少群演?
货车撞上隔离墩的瞬间,我拽开车门滚进绿化带。
手机顺着下水道铁栅栏滑脱,最后亮起的页面停在某乎提问:“突然成为“老赖”是什么体验?”
我倒退着爬向桥洞,掌心被稚嫩的东西硌痛——褪色奶嘴栓着张防水卡片,打印体如产科手术同意书般冰冷:“周翎女士自愿成为35号基因库供体,Rh阴性血采集周期......”那是本该葬身公海的母亲的名字。
嫌疑人在游艇会所的员工浴室擒住我时,我正对镜用漂胡剂涂抹喉结。
他摸向我后颈的手突然僵住——那里嵌着一枚针孔大小的芯片,与U盘尾端的凹槽完美契合。
“我认识这个代码,”媒体曾大肆报道宋澜为孤儿院捐赠的基因筛查设备,“这是活体储存器的验证密钥。”
他泛灰的指甲抠出生锈的门卡:“VIP库09号冷冻舱,那东西被输进你身体时,你父亲还让我拍过视频。”
更衣室顶灯突然爆裂。
黑暗中有枪托砸裂颅骨的闷响,和宋澜惯用香水的晚香玉气息。
我的指尖终于触到冷冻舱把手的瞬间,整座建筑突然响起波罗的海邮轮沉没前的哀乐——三年前母亲失踪那夜,父亲在拍卖会拍下的古董八音盒就是这个音色。
零下196度的白雾里,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