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正在国际暗网直播拍卖,竞拍者ID显示为“3001”。
“沈先生,您的快递。”
穿防护服的男人从无人机舱跳下,隔离面罩上结着冰碴。
他递来的钛合金箱刻着阿尔忒弥斯号的船舷号,指纹锁识别出我三天前被烧毁的克隆体编码。
箱子里躺着支未拆封的青霉素,生产日期是2000年1月1日。
标签背面用母亲的字迹写着:“注射后72小时,去你出生的地方”。
法医中心的解剖灯管滋啦作响。
我切开第3001号克隆体的胸腔,机械心脏的电路板纹路竟与副市长起搏器完全一致。
镊子夹出芯片时,冷冻舱突然报警——林绯的遗体消失了。
监控录像显示她凌晨三点坐起身,腹部剖开的伤口渗出荧蓝色液体。
值班护士的尸检报告显示死因是氰化物中毒,但她的瞳孔残留影像里,有个戴珍珠耳环的女人背影。
“这是宋澜葬礼上的花圈挽联。”
刑警队长甩来张全息照片。
白色菊花的金属箔片上,林绯的字迹在紫外线照射下显形:“谢谢你的心脏,我亲爱的弟弟。”
我摸着锁骨下的疤痕,突然想起冷冻舱里所有克隆体都缺失这道疤——这是三年前车祸取骨髓的证明,但若我本就是克隆体……暴雨夜的地下金库渗着血腥味。
我举起青霉素药瓶对着防弹玻璃,折射的光斑在墙上拼出极坐标公式的修正项。
暗门轰然开启时,三千具培养舱在环形大厅里如钟表齿轮般旋转,每具舱体都标注着“3001迭代中”。
“欢迎回家。”
广播里响起我的声音,但更低沉苍老。
全息投影在中央升起,二十岁的沈崇山正在给婴儿时期的我注射药剂,他身后的日历显示1999年12月31日。
“这是你第一百次观看这段录像。”
穿白大褂的老者从阴影里走出,摘下口罩露出我的脸——皱纹遍布却与我五官分毫不差,“我是第2999号,你的上一任管理员。”
他举起胸牌,权限等级栏标着猩红的“Ω”,而我的克隆体编码是“3000α”。
培养舱的蓝光突然转为血红,警报声里夹杂着婴儿啼哭——和林绯孕检报告上的预产期倒计时同步。
冷藏车冲进基因伦理博物馆的瞬间,2999号按下了我手中的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