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
从被造谣的委屈，讲到对粉丝的愧疚。
最后我掏出那份“绿茶剧本”，对着镜头撕碎。
“我知道你们爱看真实的职场，而不是狗血剧。”
“但真实往往很无聊，比如现在的我，明天还得为掉粉写检讨报告。”
直播结束时，观看人数破了平台记录。
#真实的崩塌#话题下，无数创作者开始分享被流量绑架的经历。
凌晨三点，那位爆料大V居然转发了我的直播片段。
配文：“至少今晚，那个真实的小满回来了。”
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直到第二天门铃响起。
门外站着个穿灰卫衣的男人，手里捧着盆蔫巴巴的多肉植物。
“姜小姐，我是职场观察的摄像师陆沉。”
他声音很低，像大提琴的G弦。
“三年前拍过你参加行业论坛，这盆桃蛋，F科技的前台托我转交。”
我盯着那盆多肉，正是被刘胖子据为己有的那盆。
叶片边缘已经发黄，一看就没精心照料。
“小雨还好吗？
听说他们部门……”我接过花盆时手指发颤。
“集体辞职了，七个。”
陆沉突然笑了，眼角挤出两道细纹。
“看完你昨天的直播，他们说连小满都敢撕破脸，我们怕什么。”
阳光从走廊窗户斜射进来。
我突然注意到，陆沉卫衣兜里露出的工作证。
星辰MCN的logo赫然在目。
“等等，你是周总派来的？”
“前员工。”
他耸耸肩。
“昨天刚辞职，因为拒绝剪辑掉你说资本都是狗屎那段。”
我噗嗤笑出声。
“那你现在……自由摄影师。”
他指指我怀里的多肉。
“小雨说，这盆植物，比任何赔偿金都更能治愈你。”
我抚摸着多肉干枯的叶片，突然做了个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要拍点真实的吗？
关于职场博主光鲜背后的狼狈。”
陆沉眼睛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拍摄像场即兴冒险。
镜头跟着我挤早高峰地铁，拍我在便利店蹭热水泡面。
记录我被周总骂得狗血淋头，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
陆沉抓拍到我对着镜子练习“真诚笑容”的瞬间，活像个面部抽筋的神经病。
“这段剪进去肯定爆。”
我啃着指甲看素材。
“不，这段要删掉。”
陆沉罕见的反驳。
“太残忍了，对你，也对观众。”
我愣住了。
三个月来第一次，有人把我当成人，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