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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丈夫让女儿用咸菜坛子装我骨灰张建齐何文琴无删减+无广告

张建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呜呜呜……爸爸,救救囡囡,呜呜呜……囡囡怕狗!”“囡囡!”我吓得不轻,冲过去一把抱住女儿,甚至忘了自己已经死掉了。我双眼流血,怒瞪着张建齐。“张建齐,你怎么敢!”“这好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放任这条狗咬她!”囡囡很小的时候被狗追过,所以,她最怕狗了。那时候张建齐亲眼看到的。如今,身为囡囡的父亲,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愤怒的看着张建齐,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嘴脸。可张建齐根本听不到我的愤怒。我又伸出手,想要抱住女儿,可我如今只是一抹灵魂,根本抱不住女儿。眼看着那条恶狗就要咬到我的囡囡,我回头怒瞪着。都说狗眼睛有灵性,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我,呜咽着跑开,躲到一边拼命的对着我汪汪叫。小壮一看,不乐意了。“爸爸,一定是这个小乞丐对阿福做了什...

主角:张建齐何文琴   更新:2025-04-11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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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建齐何文琴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丈夫让女儿用咸菜坛子装我骨灰张建齐何文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张建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呜呜呜……爸爸,救救囡囡,呜呜呜……囡囡怕狗!”“囡囡!”我吓得不轻,冲过去一把抱住女儿,甚至忘了自己已经死掉了。我双眼流血,怒瞪着张建齐。“张建齐,你怎么敢!”“这好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放任这条狗咬她!”囡囡很小的时候被狗追过,所以,她最怕狗了。那时候张建齐亲眼看到的。如今,身为囡囡的父亲,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愤怒的看着张建齐,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嘴脸。可张建齐根本听不到我的愤怒。我又伸出手,想要抱住女儿,可我如今只是一抹灵魂,根本抱不住女儿。眼看着那条恶狗就要咬到我的囡囡,我回头怒瞪着。都说狗眼睛有灵性,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我,呜咽着跑开,躲到一边拼命的对着我汪汪叫。小壮一看,不乐意了。“爸爸,一定是这个小乞丐对阿福做了什...

《我死后,丈夫让女儿用咸菜坛子装我骨灰张建齐何文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呜呜呜……爸爸,救救囡囡,呜呜呜……囡囡怕狗!”

“囡囡!”

我吓得不轻,冲过去一把抱住女儿,甚至忘了自己已经死掉了。

我双眼流血,怒瞪着张建齐。

“张建齐,你怎么敢!”

“这好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放任这条狗咬她!”

囡囡很小的时候被狗追过,所以,她最怕狗了。

那时候张建齐亲眼看到的。

如今,身为囡囡的父亲,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愤怒的看着张建齐,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嘴脸。

可张建齐根本听不到我的愤怒。

我又伸出手,想要抱住女儿,可我如今只是一抹灵魂,根本抱不住女儿。

眼看着那条恶狗就要咬到我的囡囡,我回头怒瞪着。

都说狗眼睛有灵性,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我,呜咽着跑开,躲到一边拼命的对着我汪汪叫。

小壮一看,不乐意了。

“爸爸,一定是这个小乞丐对阿福做了什么,不然阿福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何文琴也一脸怒容的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就说她一开始就是卖惨的吧。”

“现在好了,还学会欺负我们家阿福了。”

“建齐哥,你也看到了,她跟她那个妈就是祸害!”

“还有啊,我看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还不知道是嫂子跟谁的孩子呢!”

听了这话,张建齐的脸色更加阴沉。

“你没听懂我白天跟你说的话吗!”

“你现在,马上滚!”

刚刚差点被恶狗咬的时候,女儿没有哭,被小壮笑话,被何文琴嘲讽的时候,女儿也没有哭。

可这一刻,女儿看着张建齐,脸上满是委屈,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妈妈。”

“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傻丫头不懂何文琴刚刚泼的这些脏水是什么意思,可她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

女儿一身脏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紧紧的抱着咸菜坛子。

她仿佛明白了,不管怎么求,她都不可能从狠心的张建齐手里拿到钱,让我入土为安。

她转身准备离开。

小壮却眼尖发现了她手里抱着的咸菜坛子,二话不说冲上去。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女儿还没反应过来,咸菜坛子就被小壮抢了过去。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小壮皱着眉头,举起咸菜坛子就准备往地上砸。

女儿发怒了。

冲上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了小壮一把。

小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女儿推得退了一步。

但他立马委屈的哭了起来。

“爸,妈,这个小乞丐推我,呜呜呜……”何文琴立马上前,一把抱住小壮,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女儿本就皴开的脸颊一片红肿。

“小贱种,跟你那个妈一个德性。”

“不就是一个破坛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不是说得那么可怜,说什么饭都吃不起了。

我看你还有力气推我儿子,怎么可能吃不起饭,你就是跟你妈合伙骗钱的。”

“不,不是这样的。”

“这是我妈的骨灰罐,我没有骗钱,我真的没有……”女儿慌乱的解释张建齐一句也听不进去。

反而上前将女儿手里的咸菜坛子抢了过来。

“你真是越来越喜欢撒谎了。”

“不就是一个破坛子,你弟弟要看就给他看看,大不了我再给你五毛钱,你再买个。”

咸菜坛子被张建齐亲手递给小壮。

小壮得意的一笑,拿起我的骨灰坛子,还没等女儿反应过来,直接砸了个粉碎。

“切,里面也没什么嘛,不就是一点粉,还有几根骨头。”

“爸,妈,刚刚这个小乞丐吓到我们家阿福了,要不然,我们就把这些东西拿来给阿福做赔礼吧。”

听了这话,女儿急得不得了,连忙跪在地上,用小小的手归拢着我的骨灰,试图将那些骨灰重新塞回已经碎掉的骨灰罐。

可是,张建齐一把拉开女儿,冷声命令道:“你弟弟说得对。”

“这点东西就算你和你妈给阿福的赔礼了。”

张建齐二话不说,捡起里面几根骨头就往阿福的方向丢过去。

看到这一幕,女儿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跟恶犬抱在一起,从它的嘴里抢骨头。

她一边哭一边喊,“不要抢走我妈妈,那是我妈妈的骨头。”


看着冒着被狗咬的风险,也要从狗嘴里抢骨头的女儿,张建齐微微一怔,眼底浮起一抹不忍。

何文琴瞟了张建齐一眼,又看向女儿的方向,眼底满是嘲讽,“嫂子就惯会演戏。”

“明明老家还好好的,她就说家里闹了饥荒,要不是我们遇到老王,还真被她骗过去了。”

“她真是一点都不体谅建齐哥你的难处,我看,她闹这么一出,指不定就是想把建齐哥你的前途都毁了。”

眼睁睁看着何文琴颠倒黑白,我气得浑身发抖。

可偏偏,她这么一说,张建齐眼底的不忍再次湮灭,就连他微微抬起的脚后跟,也瞬间放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儿,冷声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几根破骨头也抢。”

“演上瘾了是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演,那就演个够!”

话落,张建齐一手挽着何文琴,另一只手牵着小壮,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门打开的一刹,小壮抬头看着张建齐,一脸撒娇道:“爸,我要吃西餐。”

张建齐低头,温柔的揉了揉小壮的发丝道:“好,外面冷,把那件新买的棉衣穿上,咱们这就出发。”

张建齐,张建齐!

他怎么可以因为何文琴母子几句话,就怀疑我们的囡囡。

怀疑囡囡就算了,囡囡都快被那条狗咬死了,他却还有闲心带着何文琴母子去吃西餐。

西餐啊,我和囡囡到城里这些日子,吃一个五分钱的馒头都难。

可只要何文琴母子提出要求,他二话不说就带着他们去了。

他算哪门子的兼祧两房?

是不是因为我和女儿的出现,打扰了他跟何文琴母子的幸福生活,所以,他才对我,对我们的囡囡这么的残忍?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如果我早知道张建齐变成这个样子,哪怕是饿死,我也不会带着女儿到城里来。

可现在才明白一切,终究太晚了。

囡囡小小的身体拼命的护住我的骨头,可是,这条叫阿福的狗看到囡囡抢骨头,顿时发了狂。

直接咬住了囡囡的手臂,囡囡顿时痛得大哭起来。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死死的抱着我的骨头。

我急得不行,再这样,囡囡真的会被这条疯狗咬死。

我再次冲上去,挡在囡囡身上。

也不知道是狗护食,还是,狗的眼睛根本没有神奇。

总之,这一次,那条叫阿福的狗没有因为我出现而松开囡囡。

眼看着,囡囡干瘦的手臂上皮肉都快被撕下来了,我急得双眼的血泪都快流干了。

张建齐拉着穿着华贵的何文琴母子出来,我扑上去,想抓住他让他救救女儿,可是,扑了个空。

张建齐带着何文琴母子直接上了小汽车,甚至看都没有看女儿的方向一眼。

此时,女儿为了护住我的骨头,已经体力不支。

再这样下去,她也会出事的,我慌乱得不行,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我担心囡囡步我的后尘时,副厂长急匆匆的来找张建齐。

“厂长,京市那边来贵人了。”


“什么?”

张建齐连忙下车,问副厂长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对方这一次是来找人的。

对了,他要找的,就是张厂长你之前安排住在旧仓库的那对母女啊。”

“不过,我今天已经找了一天了,都没找到他们,张厂长……”副厂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建齐已经冲到那条叫阿福的狗面前,将女儿从狗嘴里救了出来。

可是,太迟了,女儿失血太多已经晕了过去。

可即便是这样,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几根骨头。

“哎哟,张厂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给咬成这样?”

“快,马上把人送去医院,以最快的速度弄醒,问问她,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

这一段时间,纺织厂的效益不好,听说张建齐一直想办法拉投资。

所以,听说京市那边来了贵人,要找我和囡囡,他脑子马上活络开了。

明明平时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可现在,听说京市那边的贵人要找我们,他反倒慌了。

张建齐救了女儿后,一脸嫌恶,甚至不愿意抱女儿,而是让副厂长去抱。

将囡囡弄上车后,小壮不高兴了。

“爸爸,你不是说了,要带我们去吃西餐吗?”

“小壮听话,一会,你跟妈妈先去,爸爸现在有事要忙,等爸爸忙完到时候陪你去港城玩好不好?”

何文琴将小壮拉到怀里安慰道:“小壮乖,爸爸有工作要忙,妈妈带你去。”

张建齐一脸感激,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叠粮票还有一叠钱。

“别委屈了自己和孩子,咱家不差那点钱。”

“好。”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已经痛到麻木。

这就是他说的没钱。

可刚刚那一叠钱,都是大团结。

对别人的妻儿那么大方,对自己的妻女,却抠到给五毛都嫌多。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

我开始后悔,当初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跟当时手里什么都没有的他结了婚。

张建齐和副厂长将女儿带去医院后,他让副厂长先垫付钱,自己则回了厂区去找那位京市来的贵人。

我一路跟着张建齐飘回了纺织厂。

看到那个京市来的贵人,我才知道。

原来,是半个月前,我和囡囡捡废品的时候,救的一个老太太。

“张厂长,我要找的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老太太,您耐心等等,我已经安排人手去找了。”

这一次,他倒是尽心安排了人手。

毕竟副厂长已经跟他打过招呼,说这老太太家在京市那是非常有钱,只要哄好了,投资给纺织厂几百万不是问题。

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等到晚上,还是没有我的消息,那老太太再也坐不住,拄着拐棍就要离开,张建齐急了,只好将女儿抬出来。

“老太太,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您要找的小姑娘,只不过,她被恶狗咬伤了,情况不太好而已。”

“什么?

快带我去看看。”

张建齐连忙亲自开车送老太太到医院看女儿。

但女儿的伤势很严重,整个人还处于昏迷中。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紧紧抓着那几根骨头,不愿意松开。

等老太太到了医院,看到这一幕,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小姑娘,怎么被恶狗伤成这样了?”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医治这小姑娘,不用怕医药费太高,这钱,我出了。”

老太太轻抚着女儿枯黄的发丝,顺着女儿那张红肿,且皲裂的脸一路往下看,视线最后落在囡囡手上那几根骨头上。


“这是……老太太,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就是为了跟狗抢几根骨头才弄成这样的。

我这就把这几根骨头取下来!”

张建齐伸出手,准备去抢骨头。

可手还没碰到女儿,就被老太太拍了下来。

“你没看出来吗?

这是人骨头。”

听了这话,张建齐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

“老太太,您说笑呢,这明明是……荒唐,我年纪大但眼睛不瞎,是不是人骨头,这里是医院,找医生问问不就行了!”

被老太太这么一吼,张建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老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老太太却不想听张建齐狡辩,直接找了一个医生过来。

医生看过女儿手里的骨头后,直接下了结论。

这就是几根人骨,且,是经过焚烧的人骨。

瞬间,张建齐想起囡囡几次来找他时,说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人骨呢?”

“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张建齐拼命的摇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可答案再明显不过,如果那不是人骨,囡囡没有必要豁出性命去保护。

就在这时,囡囡醒了过来。

老太太激动得不行,连忙问女儿还记不记得她。

看到老太太,女儿眼底浮起一抹忧伤,在老太太问起我的时候,囡囡更是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老太太从囡囡嘴里得知我已经不在的消息,更得知,我在离开人世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张建齐,每听女儿说一段话,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

直到,听说,我死后,囡囡穷得只能用五毛钱买了个泡菜坛子给我装骨灰,张建齐连退好几步,最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不是这样的,她明明是村长的女儿,就算我不在,也不可能没有吃的。”

“她很厉害,不像阿琴柔柔弱弱,孤儿寡母。”

何文琴柔柔弱弱?

她明明是为了偷懒,不上工装的。

村子里谁不知道,只有张建齐看到何文琴那柔柔弱弱的模样就走不动了。

他从来不会细想,这中间是不是有问题。

“当初,你和你妈进城的时候,不是带了很多东西吗?

你们怎么可能吃不饱饭?”

“畜生!

畜生啊!

你意思是说,囡囡一个孩子骗你?”

囡囡被张建齐这副模样吓到,瑟缩在老太太身后,小声说道:“那是我和妈妈一路捡的废品。”

“你……虎毒尚不食子,你这个当爸的,怎么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

“你是真的不怕遭报应啊!”

张建齐拼命摇头解释,“不……我没有!”

“明明阿琴说,看到村里人了,那人还说村里好得很。”

“那是因为那家人偷了村子里的救命粮食。

就是因为这件事,爷爷都走了。”

“你听听,你情愿相信一个心机女,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女儿说的话,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她一个六岁的孩子能骗我什么?

倒是你,囡囡已经六岁了,连一个大名都没有,这还不够证明你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吗?”

“还有,她们母女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又怎么会到城里来找你,可是你呢?”

“你却让他们母女大冬天的,住在废弃的仓库,一分钱都不给。”

“反倒跟那破鞋还有她的孩子吃香喝辣!”

张建齐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吗?

他肯定是想到了,只是,他不在意而已。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何文琴母子,哪里会记得,我和囡囡进城的时候连一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更不要说被子了。

我想起死前,囡囡拼命的抱着我,想要用那瘦弱的身体温暖我,可是太冷了。

那种冷,让我丝毫不怀疑,冷得我骨缝里都能生出刺来。

我们母女能够活那么久,都是奇迹。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囡囡的父亲!

囡囡放心,以后,奶奶照顾你,你愿意吗?”

“呜呜呜,奶奶,可不可以帮我让我妈妈入土为安?”

老太太轻轻的抚了抚囡囡的发丝道:“好,奶奶一定找一个风水宝地,让你妈妈入土为安。”

“谢谢奶奶。”

说罢,囡囡就准备从床上起来,给老太太磕头。

但被老太太按住。

“你这孩子,身体这么虚弱,先养好身体,等你好了奶奶再带你去京市。”

“你放心,我马上安排人手帮你葬了你妈妈。”

囡囡眼眶瞬间红润,再次准备跟老太太道谢。

“不用谢了,当初要不是你妈妈和你救了我,我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现在,囡囡可以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京市了?”

“好,爸爸不要囡囡,那囡囡也不要他了。”


老家闹饥荒,我和女儿一路乞讨好不容易才在城里找到丈夫。

他一句没钱,寒冬腊月将我和女儿打发到废弃仓库打地铺。

转眼,却带着何文琴还有她的儿子,包下国营饭店一起过生日。

我确诊白血病,不到七岁的女儿哭着求他拿钱给我治病时,他却说:“为了骗钱,连装病这一招都用上了,你告诉她,除非她死了,否则别想我掏一分钱。”

后来,我如他所愿死了,女儿哭红了眼,跪在地上求他帮我买一个骨灰坛子。

可他搂着何文琴,还有她那不学无术的儿子道:“怎么装病还不够,学会装死了?”

“想要钱,好啊,有本事她自己来求我啊!”

……深冬大雪天,丈夫张建齐带着何文琴和她的儿子从百货大楼回来时,我的女儿已经跪在那栋二层楼的小洋房的院子里,跪了两个小时了。

看到张建齐,衣服上都是补丁的女儿先是往后缩了缩,然后鼓起勇气,捏着衣角小声的问道:“爸爸,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张建齐眉头一皱,眼底装满嫌恶。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清楚?”

“你妈是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纪就学会卖惨要钱了。”

女儿惊恐的摇头,声音颤抖,拼命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爸爸,我真的只是想给妈妈买个骨灰坛子。”

听了这话张建齐眉头皱得更深了。

“什么骨灰坛子,你这丫头,怎么不学点好!”

“你回去跟你妈说,别想用这样的手段从我手里骗钱,我没钱给她!”

是啊,他没有钱给我和女儿,却有钱带何文琴和她的儿子去百货大楼买吃的买喝的。

甚至,还买了最新款的玩具小汽车。

从他弟死了之后,他提出兼祧两房,带着何文琴和她的孩子小壮进城,却把我和女儿丢在乡下自生自灭5年时,我就该知道,张建齐早就变了心。

可我醒悟得太迟了。

我把自己的命都折腾没了,现在,连一个骨灰罐子也是奢侈。

看着女儿不断颤抖的身体,还有红肿的双眼,我心疼不已。

我多想再抱抱她,可是我,已经死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为了我,单薄的身体跪在深冬的雪地里,重重的磕着头。

“爸爸,我没有撒谎,妈妈真的死了。”

“爸爸,求求你了!”

张建齐眼底闪过不自在,手往女儿的方向抬了抬,这时,何文琴开口了。

“建齐哥,我昨天还看到嫂子跟厂里几个混子在一起呢,那个亲密劲,我都没嘴说。”

听了何文琴这话,张建齐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他恶狠狠的对女儿说道:“你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一样,撒谎成性!”

“我说过,家里没钱。”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爸爸,我可不是你爸!”

话音落下,张建齐搂着何文琴的细腰就往小洋房走。

何文琴的儿子小壮得意洋洋的看了女儿一眼,晃了晃手里的小汽车,用劲的踩了踩女儿的手。

女儿顿时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她满是冻疮,已经被冻得麻木红肿的手,顿时开裂。

伤口撕开好大一个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可她连哭都不敢,只是踉跄的爬起来,往三人的方向追过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张建齐拿钥匙开了门,让何文琴和小壮先进去。

一回头,看到女儿时,他厌恶的皱了皱眉,一脸施舍的从兜里掏出几毛钱,丢在雪地。

“年纪不大,花钱不小,这五毛钱你省着点用,没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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