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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认祖归宗十年后,我和假少爷一起跑路了周燃九克拉

周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陆宁,你怎么了?医生,医生!”这下,爸妈也被我吓得愣住了,醒过神后,他们竟然满眼泪水。“阿宁,我的宝贝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告诉妈妈!”从我回到陆家开始,他们就从来没有抱过我,这个陌生的怀抱,此刻让我无所适从。“滚,都滚开,不许碰我……”我挣扎着爬回病床,竭尽全力地想要用被子把自己盖住。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样子,不想死得这么难看、这么没有尊严。医生终于来了,他熟练地为我注射止疼剂,哪怕产生的效果微乎其微。但今天他似乎加大了剂量,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哪怕是看到爸妈和顾嫣然围在我的身边,我也能平静地对待。顾嫣然面色惨白,下嘴唇让她硬生生咬了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她颤抖着身体问我:“阿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不告诉我...

主角:周燃九克拉   更新:2025-04-11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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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燃九克拉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认祖归宗十年后,我和假少爷一起跑路了周燃九克拉》,由网络作家“周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陆宁,你怎么了?医生,医生!”这下,爸妈也被我吓得愣住了,醒过神后,他们竟然满眼泪水。“阿宁,我的宝贝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告诉妈妈!”从我回到陆家开始,他们就从来没有抱过我,这个陌生的怀抱,此刻让我无所适从。“滚,都滚开,不许碰我……”我挣扎着爬回病床,竭尽全力地想要用被子把自己盖住。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样子,不想死得这么难看、这么没有尊严。医生终于来了,他熟练地为我注射止疼剂,哪怕产生的效果微乎其微。但今天他似乎加大了剂量,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哪怕是看到爸妈和顾嫣然围在我的身边,我也能平静地对待。顾嫣然面色惨白,下嘴唇让她硬生生咬了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她颤抖着身体问我:“阿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不告诉我...

《结局+番外认祖归宗十年后,我和假少爷一起跑路了周燃九克拉》精彩片段

“陆……陆宁,你怎么了?

医生,医生!”

这下,爸妈也被我吓得愣住了,醒过神后,他们竟然满眼泪水。

“阿宁,我的宝贝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告诉妈妈!”

从我回到陆家开始,他们就从来没有抱过我,这个陌生的怀抱,此刻让我无所适从。

“滚,都滚开,不许碰我……”我挣扎着爬回病床,竭尽全力地想要用被子把自己盖住。

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的样子,不想死得这么难看、这么没有尊严。

医生终于来了,他熟练地为我注射止疼剂,哪怕产生的效果微乎其微。

但今天他似乎加大了剂量,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哪怕是看到爸妈和顾嫣然围在我的身边,我也能平静地对待。

顾嫣然面色惨白,下嘴唇让她硬生生咬了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

她颤抖着身体问我:“阿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很想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可惜我现在的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爸妈跪在我的床边,一个赛一个地伤心。

“阿宁,你不要再吓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年纪大了,经不起啊。”

“乖儿子,你快点从床上起来好不好?

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此时,陆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艹,陆宁你他妈又作什么妖,要不是看在顾嫣然的面子上我才不来……”陆英踏进病房,看见里面不同寻常的景象愣住了。

他刚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爸爸一巴掌扇在脸上。

“你刚才说什么?

有你这么说亲生哥哥的吗?

道歉!”

陆英从小到大没挨过打,此刻真是被打懵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妈妈又想起之前他在青旅看着我晕倒不管的事。

“你这个白眼狼,你哥哥晕倒了你只顾着数钱,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顾嫣然听到这句话,眼中的泪水化为怒火,直接冲过去把陆英踹翻在地。

“原来你早知道!

你为什么不管阿宁!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三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陆英惨叫连连,可我现在却只觉得聒噪。

好吵,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肯让我体面安静的去死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又回到我身边低声啜泣。

我以前参加葬礼,大人们都是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现在他们的哭声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安静了没多久,一阵皮鞋的敲击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是陈青松。

“天呐,陆宁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声音矫揉造作,听起来和死气沉沉的病房格格不入。

他的身后,是顾嫣然让他找的一众专家医生。

那些医生把我团团围住,讨论病情的声音嗡嗡个不停。

“不行啊,太晚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顾嫣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苦苦哀求着他们:“我有钱,多少钱我都出得起,换什么器官都行,求求你们救救我丈夫。”

可是医生还是摇头:“喝农药自杀的最佳抢救时机已经错过,现在除非有大罗神仙。”

顾嫣然绝望之余,眼睛猛地看向了角落里的陈青松,瞪得他身子一颤。

“顾总,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不是说阿宁没有喝农药吗?

你不是说阿宁是在撒谎骗我吗?

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啊!”

陈青松的脖颈被顾嫣然掐得通红,整个人也像我似的喘不上气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医生跟我这么说的!”

陈青松拼命地挣扎,可今天他带过来的医生中,正有那天晚上的急诊大夫。

“我记得你,那天我就告诉你病人喝了农药情况危急,你听了还笑呢。”

陈青松崩溃地大喊:“你胡说,你胡说!”

事已至此,顾嫣然全都明白了。

“我信了你鬼话,你说阿宁不喜欢包办婚姻,让我给他时间接受,所以我对他冷淡。”

“你说夫妻之间就该坦诚,让我对阿宁发发脾气,骗我去伤害他。”

“到头来,我竟然是中了你的圈套,被你害的我们夫妻离心离德!”

“现在,你竟然还害死了阿宁,我杀了你!”

盛怒的顾嫣然谁也拦不住,陈青松被她堵在墙角拳打脚踢,一阵混乱过后,地上只剩下一滩血迹。

抢救无果,医生能做的只剩下临终关怀。

医生凑近我,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有啊,当然有。

医生按照我的话,叫爸妈和顾嫣然到床尾齐刷刷站好,然后扶起我的右手。

他们三个人眼含热泪,迫不及待地想要握住我的手,却见我蜷缩的手掌慢慢摊开,颤巍巍竖起了一根中指。


妈妈也喊道:“对,别再跟他废话,让他赶紧转二十万,下午英英要去迪拜。”

我不死心接着说:“可我是真的要死了,我喝了农药,医生说我只剩下十几天了。”

爸爸的声音比刚刚更冷:“那是你活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挂断电话,我不住地嘲笑自己。

何必呢,早就知道是什么结果,还非要亲耳听到才肯罢休。

就这么几句话,气得我多吐了好几口血。

可是还没完,医生刚给我打完止痛针,顾嫣然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先是喝农药,然后是离婚,现在又玩上住院了是吧。

陆宁,你的花样可真多啊。”

我好奇地问她从哪知道我住院了,她没好气地说那个临终关怀公益组织是她朋友办的,资助名单上有我的名字。

“陆宁,你最好一辈子都待在医院里,不要指望我会去带你回来,等你死了也不必通知我!”

她自以为是的放狠话,我却巴不得她能离我远远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没有关系,哪怕听到我死的消息,也不要来领我的骨灰好吗?”

我的话气得顾嫣然狠狠挂了电话。

但我可不是在置气,我早就想好了,等我死以后不要火化,身体捐献给国家做医疗研究,这两天我已经在医生的陪同下签署了各项文件。

毕竟我死后肯定会通知家属,不管我的骨灰落在陆家和顾嫣然谁的手上,都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这样,等周燃回国后还能见我一面,只要他愿意,我们还能见很多面。

生命进入最后倒数的十天后,我的身体情况直转急下。

由于体内能咳的东西都咳了出来,好消息是吐血停止了,坏消息是血也没有了。

造血器官停止工作,没有新鲜血液循环身体,我的皮肤呈现一种微妙的死态。

头发大把大把脱落,以至于我成了没有眉毛和头发的光头卤蛋。

我找医生要来一块白布盖在脸上,嘴上说提前体验死亡步骤,实际上是不想让人看见我这幅样子。

但怕什么来什么,倒数第三天的时候,爸妈来了。

他们一进病房看见我盖着白布吓了一大跳,又在看见我还在喘气后怒不可遏。

“陆宁,你玩够了没有,顾总气得让我们来带你回去,你知不知道……”爸爸一个箭步冲过来,边骂边掀开我脸上的白布,光秃秃的头顶吓得他瞬间失语。

但很快他又骂道:“好啊你,连头发都剃了,真是不嫌丢人!”

妈妈补充道:“当初就不该把你从乡下接回来,如果今天冉冉还在,他肯定听我们的话!”

说着,他们还动手拖拽,想要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同病房的人早就看不下去了。

“有你们这么当父母的吗?

孩子都快病死了,你们看不见吗?”

“我说小伙子怎么就是不肯通知家属,原来是有你们这种畜生爸妈!”

“滚,滚出去!”

即便如此,爸妈仍然觉得是我买通了他们陪着演戏,丝毫不怀疑我是真的要死了。

一片混乱中,顾嫣然来了。

“陆宁,我来带你出院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昂着头,一脸的不忿与屈辱,在看见我的第一眼后直接愣住。

接着,我体内的最后一点血,好像都被吐了出来,尽数喷在她的脸上。


“念完初中,他们就逼着我成家了,和村里最有钱的人家做了亲家。”

江面的风刺骨凉,瞬间吹灭了我们出逃的雄心壮志,让我不得不思考起一个现实的问题。

我问周燃:“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周燃对自己的人生一直很有规划,没被发现是假少爷之前,他的计划是读商学院,将来接管家里的生意。

被揭穿身份后,他收拾东西离开时还仰着头告诉我,真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很快他就会考上京城的大学,重新杀回来。

可是现在,周燃眼里只有迷茫。

“我……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没关系,我都替他想好了。

“出国读书吧,你脑子聪明肯定没问题,到时候读个硕士什么的回来,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别推辞,夜店的人送你来医院的时候都说了,说你英语好,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专门接待外国客人的。”

周燃还是摇头:“你知道出国读书要花多少钱吗,起码要几十万啊大少爷。”

我拍着胸脯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

他愣了:“你哪来的钱?

你不是说那个女人从来不给你钱吗?

你家里也早就破产了啊。”

“喂喂,不是只有你是聪明人的好不好。”

当初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以为只要送走了周燃,自己就能安心做大少爷了。

可是没想到,我那对便宜父母转头又给我弄了个弟弟出来。

看他们对弟弟爱如珍宝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必须早做打算。

所以在家里破产之前,我手上积攒的零用钱就有一百多万。

被送出去联姻抵债后,我一看自己独守空房,那这结婚戒指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真钻戒早让我卖了,现在手上戴的就是个几十块的假货。

周燃看见我的账户余额,嘴巴张得大的夸张。

“怎么样,送你出国念个几年书不成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快快快!”

周燃兴冲冲地拉着我去补办证件,那个家他不敢回,因此也没什么行李可收拾的。

三天以后我们就办好了所有手续,可在登机口前,我却松开了周燃的手。

他愣住了:“陆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无奈地摊开手:“没办法,我脑子笨又不会讲英语,读书这条路走不通的啦。”

他急了:“那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把钱都给了我,你吃什么喝什么?

那个女霸总再欺负你怎么办?”

我笑着让他放心吧。

“我只是说不去读书,没说还要留在国内啊。”

“等你走了我就去跟她谈判,我可以闭嘴不把她出轨的事抖搂出来,条件是送我出国定居。”

“我让她股票跌了那么多,她巴不得以后再也看不见我呢,到时候咱们在国外汇合,我还能敲她一笔钱,不是更好吗。”

周燃听得将信将疑,他还想说什么,但机场已经在广播催他登机了。

“快走吧,错过了这次机会,万一被你老婆和儿子找来就走不了了。”

这下周燃也不敢再犹豫了,他反复叮嘱我一定要保持联系,随后消失在了登机口。

我一直在机场待到周燃的飞机起飞,悬着的心才落下去。

那天在急诊室是我先去的,所以我知道他是陪酒喝到胃出血,他却不知道,我喝的是农药。


我是流落在外的真少爷,周燃是意外抱错的假少爷。

真假少爷归位后,本以为我们从此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多年后却在医院的急诊室再见。

我喝了农药正在洗胃,联姻的女霸总妻子骂我竟敢爆料她害得公司股票下跌,扇了我十几个耳刮子。

旁边是假少爷周燃,他为了养家去陪酒喝到胃出血,好赌又有暴力倾向的妻子却一拳打到他鼻血横飞。

我问他:“跑吗?”

……认出周燃的第一时间,我立马掀开被子秀出自己的大钻戒。

“九克拉,你有吗?”

周燃不甘示弱,伸长了脖子给我看上面的草莓印。

“我老婆特别猛,你有吗?”

他面色苍白,难掩脸上鲜红的巴掌印。

他在夜店陪酒的事,刚刚医生抢救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了。

我刚想嘲讽一番,就见周燃脸色愈发惨白,眼球颤动。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看到急诊室门口站着一个酒气熏天的女人,醉醺醺的脑袋来回巡视着,很快就锁定了周燃。

周燃浑身一颤,身体下意识般蜷缩成一团。

“他妈的,老娘手气正好,全他妈被你毁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泼妇的拳头朝周燃身上招呼,毫不留情。

“赶紧滚回去接着喝,你不喝我拿什么打牌!”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救命啊!”

周燃一边护住头,一边在哀嚎的同时不住地求她住手。

可那泼妇根本不打他的脸,而是专挑大腿、小腹、肚子这样不容易看到伤痕的地方下手,可见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愣在床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下一秒左半边脸就被东西猛地一砸,瞬间眼冒金星。

等我勉强恢复意识才发现,砸在脸上的是一只39码的手工女士皮鞋。

接着,一个巴掌落在我另半边脸上。

联姻的妻子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臭骂: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害我公司股票跌了多少,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有种你接着开直播,最好把你爸妈拿你出来抵债的事全说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我耳朵里全是嗡鸣声,整个人头晕目眩,唯一能听清的就是周燃的惨叫。

片刻后,我的视线落在身前的被子上,白色的被单多了几处刺目的鲜红。

哦,原来是我的鼻子被打破了。

等到两个女人打够了、闹够了,急诊室才恢复了安宁。

我和周燃像两个破布娃娃一样,被随意丢弃在病床上。

良久,我打破了寂静。

“要不,咱们跑吧。”

“跑,现在就跑!”

周燃一锤定音,毫不犹豫。

他也看明白了,我们一样没人爱没人疼,真假少爷的身份又有什么区别。

不跑,难道原地等死吗?

于是在深夜的江边大桥上,两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携手狂奔。

“停停停,我电话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儿子”两个字,周燃神色复杂。

“艹,你他妈上哪去了,赶紧滚回来,我要吃饭!”

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周燃敷衍两句匆匆挂了电话,随后叹了口气。

“这我儿子,十岁了,跟他妈一模一样。”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

“你跟我一样大才27,怎么就有个十岁的儿子呢?”

周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苦笑。

“你以为我回到乡下以后还能过少爷的日子吗?”


痛,浑身都好痛。

我坐在椅子上歇了很久,仍然呼哧呼哧地喘不上气。

听说喝农药后,最先破坏的地方就是肺。

如果运气好,我会死于多器官的衰竭;如果运气不好,纤维化的肺部会让我吸不到一口气,最终活活憋死我。

希望老天爷别让我死的太难看……我慢慢地倒在长椅上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刺耳的铃声搅醒了我的好梦。

咦,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找我呢。

我揉了三圈眼睛才敢确定,来电显示上的这串号码属于我的联姻妻子——顾嫣然。

我接通后,传来她标志性的怒吼声。

“陆宁你什么意思?

给我寄离婚协议?

你他妈还想离婚?!”

我笑了:“顾嫣然,你最讨厌的人主动要跟你断绝关系,你该高兴才对啊。”

决定送周燃出国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打算。

她们活着的时候就不爱我,难道指望这些人在我死了以后会给我烧纸钱吗?

所以我想跟她们全部断绝关系,干干净净地一个人走。

顾嫣然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愤怒。

“陆宁,你他妈要是敢离婚,我就把你撕成两截,你信不信!”

不等我说话,顾嫣然身旁就响起男助理陈青松的声音。

“陆宁哥,为什么你总是要撒谎来骗我们呢?

上次是喝农药,这次是离婚,是不是只有我辞职你才肯收手,不再折磨顾总呢。

好,那我走就是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陆宁这个贱人的错!”

“陆宁,上次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喝了农药,连闯了三个红灯赶过去,可青松一问才知道你根本没事!”

“我抛下跌停的股票去找你,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陆宁,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你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是石头、白眼狼,那顾嫣然你是什么?

你是傻子、大傻子、超级大傻逼!

我很想掷地有声地骂这对狗男女,可身体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像灶台边吹气的风箱。

没回到陆家之前,我在乡下就是用土灶台和风箱做饭。

可有一天我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子,竟然成了京城富商的亲生儿子,后来还娶了了年轻漂亮的豪门千金。

而最初的顾嫣然,并不是现在这样对我抬手就打、张嘴就骂的样子。

虽然不喜欢我,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跟我吃饭、不跟我说话、不见我。

直到成为一方霸总的顾嫣然,招了一个秘书叫陈青松。

像刚才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每次两个人都是一唱一和,根本不等我开口就直接判我有罪。

我真的累了,不想再解释了。

于是现在好声好气跟她讲:“你们不用生气,我马上就要死了,是不是很高兴?”

顾嫣然的辱骂声戛然而止,片刻后,她冷冷一笑。

“哼,陆宁,你除了装惨还会别的吗?

要死了是吧,那就给我死干脆点,死快点!”

电话嘟的一声被她挂断。

正好,我太疼了,五脏六腑好像被人用手狠狠掐住一样,再也没有力气跟她吵了。

在机场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保安拍醒我的时候还以为我是低血糖,张罗着要给我打120。

我赶紧解释自己是太困了,所以才会睡着,现在就回家。

毕竟我的全部积蓄都给周燃拿去出国读书了,既然注定要死,那就没必要花钱苟延残喘了。

但死之前还是得找地方睡觉吃饭,我可不想人生的最后几天过得像个流浪汉。

算了算兜里的俩子儿,我选了最便宜的青旅,狭窄的单人床躺上去,竟然比我睡过的所有高级床垫都要舒服。

但我仍然睡不着,疼啊,太疼了。

周燃已经在国外落脚,打视频给我看他的学校。

“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啊,要不你就别要顾嫣然的钱了,我可以打工养你。”

我笑他傻:“你打工就挣几十块,顾嫣然一出手就是几百万,能比吗?”

“可你一个人在那边,我真的放不下心。”

我哄着周燃挂了电话,一口血再也按耐不住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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