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南乔季寒墨的女频言情小说《月冷残梦负痴心楚南乔季寒墨全文》,由网络作家“中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南乔绝不愿就此轻易放过徐梦澜。回城之后,她径直写了一纸诉状,将徐梦澜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到了陛下跟前。虽说楚家如今的地位,比不上国公府,可楚家满门忠烈,爹爹和兄长多年来镇守边关,最终为国捐躯。难道他们死后,还要遭受这般羞辱吗?于情于理,楚南乔都要为楚家讨回一个公道,让徐梦澜给个说法。楚南乔跪在大殿之上,声泪俱下地恳请陛下主持公道,还楚家一个清白。文武百官见此情形,纷纷为楚南乔求情,希望陛下严惩徐梦澜,以告慰楚家忠魂。然而,楚南乔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是非对错面前,季寒墨竟会为了徐梦澜,公然颠倒黑白,歪曲事实。他亲自上前,为徐梦澜求情,更是将事情的真相肆意篡改。“父皇,楚家坟地起火之时,梦澜一直与儿臣在一起,片刻未曾离开儿臣身边,又...
《月冷残梦负痴心楚南乔季寒墨全文》精彩片段
楚南乔绝不愿就此轻易放过徐梦澜。
回城之后,她径直写了一纸诉状,将徐梦澜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到了陛下跟前。
虽说楚家如今的地位,比不上国公府,可楚家满门忠烈,爹爹和兄长多年来镇守边关,最终为国捐躯。
难道他们死后,还要遭受这般羞辱吗?
于情于理,楚南乔都要为楚家讨回一个公道,让徐梦澜给个说法。
楚南乔跪在大殿之上,声泪俱下地恳请陛下主持公道,还楚家一个清白。
文武百官见此情形,纷纷为楚南乔求情,希望陛下严惩徐梦澜,以告慰楚家忠魂。
然而,楚南乔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是非对错面前,季寒墨竟会为了徐梦澜,公然颠倒黑白,歪曲事实。
他亲自上前,为徐梦澜求情,更是将事情的真相肆意篡改。
“父皇,楚家坟地起火之时,梦澜一直与儿臣在一起,片刻未曾离开儿臣身边,又如何能去放火烧山呢?更何况,梦澜与楚南乔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做出这般恶劣之事?想必是楚南乔自己在祭拜时焚烧纸钱,不慎引发大火,却想将责任推卸到梦澜身上罢了。”
楚南乔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从未想过,他竟会为了护住徐梦澜,如此信口雌黄,毫无底线!
楚南乔只觉心脏一阵剧痛,几近抽搐。
她跪在地上,重重地叩着头,直至额头磕出鲜血,仍不肯罢休:“陛下,臣女愿以性命起誓,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恳请陛下严惩徐梦澜,还我楚家一个公道!”
陛下面露难色,再次询问楚南乔:“你可有其他证据,或是证人?”
楚南乔每次祭拜,都是独自一人前往荒郊野外,又怎会有旁人在场作证呢?
季寒墨一心袒护徐梦澜,如此一来,楚南乔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徐梦澜分毫。
楚南乔满心绝望,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陛下念及楚南乔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并未追究她的罪责,只是向她承诺,定会派遣工匠,将楚家墓地重新修缮。
接下来的几日,楚南乔整日闭门不出,深居府中。
然而,季寒墨与徐梦澜的消息,还是通过下人的口中,传进了楚南乔的耳中。
“太子与徐家小姐马上就要大婚了,听说这几日东宫挂满了红绸,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东宫的下人们都得了丰厚的赏赐呢!”
“徐小姐可真是命好,被太子殿下看中,将来必定是要母仪天下的皇后。”
“是啊,我还听说太子殿下对徐小姐宠爱有加,简直就是个痴情种,京中的贵族小姐们,哪个不羡慕,都想嫁给太子殿下呢。”
有人似乎对此表示怀疑,反问道:“太子殿下对徐小姐当真有那么好?可我记得,以前太子殿下对咱们家小姐也很不错呀。”
其他人立刻纷纷叹气反驳道:“太子对徐小姐,和对我们家小姐,那可是天壤之别。
听说太子殿下亲自为徐小姐剥蟹壳,喂她吃饭,就连鱼肉,都会仔细剔除鱼刺后,才放到她碗里。
城外有一匹雪狐,他听闻徐小姐喜欢,便亲自骑马去将白狐猎了回来,送给徐小姐做斗篷。
太子殿下向来喜欢打马球,可徐小姐觉得危险,不喜欢他玩,太子殿下竟真的把这爱好给戒了!”
楚南乔静静地坐在窗边,听着下人们的议论,只觉心中一片寒凉。
他当真爱徐梦澜到了这般地步,为了她,连自己最心爱的爱好都能舍弃。
当初,他打马球时从马上摔下来,楚南乔心疼不已,苦苦哀求他不要再打了,可他却大发雷霆。
原来,不是马球难以戒掉,而是自己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分量罢了。
4 章
宫门口,向来是处罚犯错下人的地方。季寒墨竟如此绝情,将她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小姐,与犯错的下人同等对待。
可他是太子,手握生杀大权,他要保护心爱的人,要惩罚自己,自己又怎能违抗?
楚南乔心中满是悲凉,但却没有丝毫反抗,只是默默在宫门口跪下,任由那鞭子如雨点般落下,一鞭一鞭抽打在她的后背。
方才的剑伤尚未愈合,如今又添鞭伤,两种剧痛交织在一起,让楚南乔几乎痛得昏厥过去,她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瞬间将楚南乔浑身浇透。
雨水混合着血水,顺着她的身体不断流淌。进进出出的宫人纷纷侧目,看着楚南乔狼狈的模样,目光中有的是同情,有的是怜悯。
此刻的她,犹如一只被遗弃的落水狗,显得那般无助与凄凉。
朦胧的视线中,一双金丝描边的绣花鞋缓缓出现在楚南乔眼前。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撑着伞,居高临下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梦澜。
徐梦澜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恨与厌恶,与平日里那个亲切唤她 “楚姑娘” 的模样,判若两人。
鲜血流到徐梦澜的脚边,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用手帕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楚南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徐梦澜冷冷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楚南乔虚弱地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从未想过要与她争抢什么,为何她要如此针对自己。
见楚南乔不说话,徐梦澜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因为你下贱,竟敢勾引太子殿下!别以为跟太子殿下睡了几年,你就可以恃宠而骄。我告诉你,你休想动摇我的地位。太子殿下心仪的人是我,太子妃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原来,徐梦澜果真知晓了自己与季寒墨的过往,她担心自己的存在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可是,她又何必如此担忧?
且不说季寒墨对她和对自己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更重要的是,自己从未有过要与她争抢太子妃之位的念头。
太子妃的位置,楚南乔从前不敢奢望,往后更不会觊觎。不日她便将出征边疆,从此与这京城的一切恩恩怨怨,再无瓜葛。
楚南乔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艰难地开口解释:“太子殿下的心里只有你......”
“可是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我就会不安!”
徐梦澜打断楚南乔的话,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完,她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然后装作被楚南乔绊倒的样子,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远处的季寒墨见状,立刻飞奔过来,一把将徐梦澜抱在怀中。
他看向楚南乔的眼神,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不知悔改!你给孤在这儿跪上一天一夜,方能起来!”
说罢,他抱着徐梦澜,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雨越下越大,雨滴无情地打在楚南乔的伤口上,每一滴都像是一把盐,撒在她的伤口上,让疼痛愈发剧烈。
楚南乔望着那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与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季寒墨?
是那个在父兄战死沙场,棺木被抬回京时,彻夜陪伴在自己身边,温柔安慰,带自己走出哀伤的他?
还是那个在自己练剑受伤时,逃了国子监的课业,心疼地为自己上药的他?
又或是这些年,对自己有着强烈占有欲,与自己夜夜缠绵,在耳边深情呼唤自己小名的他?
不知跪了多久,楚南乔只觉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身体的疼痛与心中的伤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待楚南乔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将军府。
她的房间门紧闭着,而门外,传来了季寒墨那清冷而又淡漠的声音:“许久未曾踏入将军府,今日怎见这般空荡。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要举家搬迁,将这将军府搬空了呢。”
李伯微微一怔,随后惊讶地回答:“太子殿下还不知晓吗?小姐已然请旨,不日便要出征边疆了啊!”
所谓钉刑,受刑之人需从扎满九千根铁钉的木板上滚过,来回两次,刑罚才算结束。
自建朝以来,受过钉刑的人屈指可数,而且无一例外,受刑时都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楚南乔心里明白,陛下此举不过是想让季寒墨服软,可没想到季寒墨如此执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扎满铁钉的木板呈上来时,众人见了,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大家纷纷跪地,为季寒墨求情,还有人上前劝道:“太子殿下,您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这钉刑剧痛无比,如同万箭穿心,您乃千金之躯,怎能为了一个女子受这般损伤!”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您身为太子,何必拘泥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
楚南乔看着大殿上褪去外衣、目光坚定的季寒墨,心里清楚,众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
他性子执拗,为了徐梦澜,什么都愿意做。随着一声令下,季寒墨毫不犹豫地躺了上去。
鲜血很快渗透衣服,将其染成一片血红,他脸色因剧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始终紧咬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钉刑结束,季寒墨满身鲜血地走下来,路过楚南乔身边时,停下脚步说:“上次的事,我替梦澜向你道歉。她那样做,是因为太爱我,如今我给足了她安全感,她不会再那样了。”
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楚南乔心中一阵悲凉,苦笑一声。
出征前最后一天,楚南乔让李伯传话,想与季寒墨见最后一面。
李伯回来后,面露难色道:“小姐,太子殿下说明日便是他大婚之日,府中事务繁杂,有什么话,让您在席间再说。”
楚南乔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算了。”她本只想跟他道个别,告知往后两人再无瓜葛,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楚南乔把这些年与季寒墨相关的物件都清理出来,放进一个大箱子里。
里面有小时候他送的毛笔、为她画的画,还有他们第一次缠绵时,她从他腰间拽下的玉坠。
整理这些旧物时,楚南乔才惊觉,他们相识已二十多年。
小时候,季寒墨生得俊朗,一众公主和陪读小姐都爱追着他玩。
楚南乔出身武将之家,与他们格格不入,是季寒墨一直陪伴着她,教她写字、画画。
众人嘲笑楚南乔举止粗鲁,只会舞刀弄剑,日后难寻好郎君,也是季寒墨一把将她护在身后,说:“谁说没人要南乔,我要。南乔,将来你就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
这句童言,楚南乔记了十多年。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楚南乔把箱子交给李伯,让他在自己走后,退还给季寒墨。
出征那日,京城因东宫大婚,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
季寒墨身着大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与前往城门的楚南乔背道而驰。
楚南乔看着沿途的红绸,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心中默念:“今此一别,永无来日。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季寒墨,我真心祝你幸福。”
城墙上大雁齐飞,这是出征的好兆头。
楚南乔扬起马鞭,用力向后甩去,带着身后的将士们,头也不回地朝塞外奔去......
2 章
楚南乔一回至将军府,便全身心投入到几日后出征的筹备之中。
管家李伯在这府上已度过数十载春秋,几乎是看着楚南乔呱呱坠地、牙牙学语,一路成长起来的。此刻,眼见楚南乔即将奔赴那充满未知与凶险的战场,心中满是忧虑,犹如有千万根针在扎。
“小姐,此次出征,您当真非去不可吗?”
李伯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担忧,“老奴答应过老爷和少爷,要好好护您一世周全,保您一生安宁。可如今您却要踏上那危险重重的战场,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老奴到了九泉之下,又该如何向老爷和少爷交代呀!”
楚南乔一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囊,一边温言安慰李伯:“李伯,您尽管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好好照顾自己。楚家世代忠良,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我又怎能安然端坐于京城之中,对边疆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呢?”
李伯长叹一声,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愈发显得深刻,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小姐,您与太子殿下往日不也是情投意合吗?要不,老奴去求求太子殿下,让他来劝劝您,莫要去涉险了。”
楚南乔听闻,神色骤变,慌忙伸手拉住李伯的衣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李伯,您莫要再提此事。我与太子殿下,本就不是同路人。他乃凤子龙孙,生来便注定要与名门闺秀相配。往后,我们各自走各自的路,您千万不可再去太子面前,自讨没趣。”
见楚南乔神色如此严肃,语气这般坚决,李伯虽满心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心中也大致猜到了几分,便不敢再多言。
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对楚南乔的担心,反复叮嘱她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万事谨慎。
与此同时,太子即将迎娶国公之女徐梦澜的消息,如一阵狂风,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季寒墨对徐梦澜那无微不至的宠溺,更是引得京中无数待嫁女子心生羡慕,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听闻季寒墨知晓徐梦澜对荷花情有独钟,可当时正值三月,并非赏荷的时节。
但他为博佳人欢心,竟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命人挖渠引泉,在府中开凿出一条河道,引入温泉,悉心浇灌,硬是让那满池荷花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竞相绽放,将整个池塘装点得如诗如画。
在琴音大会那一日,有一把价值千金的上好琵琶现世。
季寒墨见徐梦澜眼中闪过一丝喜爱,便毫不犹豫地出手买下,双手奉上,只为能看到佳人展颜一笑。
徐梦澜体质娇弱,不慎染上风寒,久久未能痊愈。
季寒墨心急如焚,竟亲自骑马,一路疾驰至城外的山上,不畏艰难险阻,亲手摘下那珍贵的雪莲,只为能为她入药滋补身体。
他身为太子,自出生起便备受皇恩,平日里孤傲清冷,自持身份。
然而,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却甘愿放下身段,做出这般令人动容之事。
一时间,太子的痴情形象,在京城之中传为佳话,众人皆对他的深情赞叹不已。
楚南乔本以为,在剩下的这几日里,季寒墨定会忙着陪伴徐梦澜,与自己再无交集。
她只需安心收拾行囊,整军待发,便可奔赴边疆。
却未曾料到,在上元节前一晚,季寒墨突然派人送来口信,邀她前去赴约。
这一日,季寒墨对她的态度,仿若前几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温柔得近乎极致。
一路上,他陪着楚南乔猜字谜,每猜出一个,便兴奋地为她赢来一盏灯笼,那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曾经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只要楚南乔的目光在某件首饰上稍作停留,他便立刻买下,双手递到她面前,眼中满是宠溺。
甚至,还亲自拿起糕点,喂到她嘴边,那温柔的动作,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他这般突如其来的殷勤,让楚南乔心中满是疑惑,不明所以。
逛完热闹的长街后,季寒墨带着楚南乔来到湖边一处他精心布置的草地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刹那间,万千孔明灯同时腾空而起,将那原本漆黑的夜空,装点得五彩斑斓,美轮美奂,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楚南乔仰头望着天空中那点点繁星般的孔明灯,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季寒墨此番究竟是何用意,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她满心疑惑之际,身旁的季寒墨气息突然越来越近。楚南乔下意识地侧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数倍的英俊脸庞。
季寒墨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搂住她的腰,竟做出要吻她的举动。
刹那间,楚南乔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烟花瞬间炸开,一片混乱。
但仅仅一瞬,她便猛地清醒过来,慌乱地伸出双手,用力将季寒墨推开。
季寒墨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如何,这般精心的安排,你可感动?”
楚南乔怔住,还未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又听到季寒墨接着说道:“若是连你这样只知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的女子都能为之心动,那梦澜见了,必定会更加感动。”
直到此刻,楚南乔才如梦初醒,原来季寒墨今日费尽心思将她约出来,又是猜字谜赢灯笼,又是布置孔明灯,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为了明日上元节给徐梦澜准备惊喜的提前排练。
而自己,不过是他用来试验的工具罢了!
皇宫大殿,庄严肃穆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楚南乔身姿笔直,毅然决然地跪在当朝天子面前,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若金石掷地:
“陛下,臣女恳请出征边疆。若此战失利,臣女愿以身为国捐躯,若侥幸得胜,臣女亦愿终身驻守边疆,守护好一方百姓的安宁!”
陛下目光柔和地落在台下这位面容尚且稚嫩的女子身上,眼眸中满是怜惜之色,缓缓开口道:
“南乔啊,楚家世代忠烈,你的父兄三年前在沙场上英勇战死,你的母亲也因悲痛过度随他们而去,如今楚家只剩下你孤零零一人。边疆战事艰险万分,朕又怎忍心让你再去涉险出征呢?”
然而,楚南乔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陛下,为国捐躯乃是楚家无上的荣耀,还望陛下成全臣女的一片赤诚之心!”
见楚南乔如此执着,陛下最终无奈地妥协:“你忠心可嘉,朕便应允了你的请求。只是七日后便是太子大婚,你与太子自幼一同长大,此去边疆,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不如参加完他的大婚再出城,你看如何?”
楚南乔微微垂首,季寒墨那冷峻孤傲的面庞,不由自主地在她眼前浮现。
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恭敬地回禀天子:“战事紧急,臣女心系边疆百姓,已决定七日后即刻启程,恐怕无法参加太子殿下的大婚了。”
陛下见楚南乔心意已决,便不再勉强。
楚南乔手持圣旨,跟随在首领太监身后,准备离开皇宫。
当途经御花园时,恰见季寒墨正陪着未来的太子妃徐梦澜赏花。
二人并肩伫立在灼灼盛开的桃花之下,身姿婀娜,气质非凡,当真如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让人移不开眼。
季寒墨脸上洋溢着楚南乔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他轻轻抬起手,为面前的徐梦澜拂去发顶飘落的花瓣,眼神中满是缱绻的柔情。
楚南乔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三天前,那时的他还与自己情意绵绵,在浓情蜜意之时,甚至情难自抑地说出恨不得与她生死相依的话语。
可转瞬之间,他便在皇上面前请旨,求娶徐梦澜为太子妃。
身为太子,季寒墨的性情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但楚南乔万万没有想到,在感情之事上,他竟也如此薄情寡义。
犹记得,当楚南乔看到他求娶徐梦澜的文书时,内心既震惊又悲痛,冲动之下,径直冲到他面前质问。
季寒墨却只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神色冷淡,仿若毫不在意地说道:“求娶梦澜,自然是因为本太子喜爱她。”
楚南乔只觉如坠冰窟,声音颤抖地问道:“那...... 我呢?”
与他共度的无数个日夜,那些缱绻缠绵的时光,她在他心中又究竟算什么?
季寒墨微微皱眉,语气中满是嫌弃:“太子妃之位,又怎能由舞刀弄棒的武将之女担当?这岂不是有失体统?” 他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楚南乔的胸膛。
楚南乔满心绝望,无力地看着他,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你为何这些年要与我...... 做出那般事?”
她虽是武将之女,可也是恪守礼仪廉耻的女子。这些年,她不顾世俗的眼光,陪他在东宫、后花园、城外草地...... 诸多地方留下了亲密的痕迹。
她一直以为,他终会娶自己为妻,故而放下所有的矜持,全心全意地取悦他。
季寒墨目光冷淡,神色平静地说道:“梦澜身娇体弱,我不愿日后因经验不足而伤了她。所以,才想在求娶她之前,找个女子多加尝试。那些通房丫鬟,我实在不愿沾染。那次醉酒之后,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才发现你我甚是契合,所以才有了一次又一次。”
他看向楚南乔,眼中竟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甚至还冷漠地说道:“你也不必恼怒,我们二人如此,你不也同样欢愉吗?”
那天,楚南乔身上还留着他的吻痕,却只能眼睁睁地听着他在仆人面前,仔细叮嘱要为徐梦澜准备怎样的聘礼,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用心。
空旷的宫殿内,楚南乔仿佛真切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一刻,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彻底放下这段错付的感情。
思绪被拉回现实,不远处的徐梦澜眼角余光瞥见楚南乔,顿时脸颊绯红,羞涩地松开了季寒墨牵着的手。
她莲步轻移,主动走到楚南乔面前,轻声问道:“楚姑娘,你手中拿着圣旨,不知是领了什么旨意?”
季寒墨顺着徐梦澜的目光看过来,默不作声,似乎也在等待楚南乔的回答。
楚南乔紧紧握住手中的圣旨,神色平静地说道:“这旨意上的内容,是我为徐姑娘和太子殿下准备的惊喜,待二位大婚之日,自会知晓。”
她清楚,自己的决然离去,对他们而言,或许真的算得上是一份 “惊喜” 吧。
言罢,楚南乔从怀中掏出一枚珠钗,这是季寒墨这些年唯一送她的礼物。
她一直视若珍宝,珍藏许久,一次都舍不得佩戴。可如今,这珠钗已不再属于她。
楚南乔将珠钗递向徐梦澜,说道:“徐小姐,这是太子殿下送给未来太子妃的。”
徐梦澜还未伸手,季寒墨便一把夺过楚南乔手中的珠钗,冷冷地扔到一旁,嗤笑道:“这等廉价之物,怎能配得上梦澜?不过是我在地摊随手买的小玩意儿罢了,聘礼中比这珍贵的物件多不胜数。”
那曾被楚南乔视若珍宝的珠钗,在他眼中,竟如此一文不值。
就如同楚南乔对他的深情,在他心中,同样毫无分量。
楚南乔看着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珠钗,微微一怔,随即释然地笑了笑:“的确,它配不上徐小姐。”
“七日后便是二位大婚,在此,楚南乔提前恭祝太子殿下和徐小姐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语毕,楚南乔毅然转身,大步离去,再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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