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声方梨的女频言情小说《声声思念付与州全文》,由网络作家“幸运七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安喜乐4我还记得,跟裴声的第二年。南城来了场大流感,死亡率3%。我体质差,没抗住被强制隔离。眼睛烧的迷迷糊糊的,却看见裴声的脸在我眼前晃。一度以为是梦。拉着他的手,哑着嗓子喊他。「裴声,我好想你啊。」「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天大概只能清醒那么几分钟。裴声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那天却嚎的像条狗。他一个混子,不知从哪里找的门路,进学校当志愿者。从A栋轮值到C栋,才在隔离名单上看见我的名字。我骂裴声是傻子,不要命了才来照顾我这种重症患者。可裴声不听,把银镯往我手上套。他说,「程芝,生日快乐啊。」那年我们都很穷很穷。盯着小饰品店的一个银戒都能看好久。我以为我不会看到下一个春天。可裴声跟我说生日快乐那天。樱花飘落在隔离病房窗前。后来,...
《声声思念付与州全文》精彩片段
平安喜乐
4
我还记得,跟裴声的第二年。
南城来了场大流感,死亡率3%。
我体质差,没抗住被强制隔离。
眼睛烧的迷迷糊糊的,却看见裴声的脸在我眼前晃。
一度以为是梦。
拉着他的手,哑着嗓子喊他。
「裴声,我好想你啊。」
「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天大概只能清醒那么几分钟。
裴声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
那天却嚎的像条狗。
他一个混子,不知从哪里找的门路,进学校当志愿者。
从A栋轮值到C栋,才在隔离名单上看见我的名字。
我骂裴声是傻子,不要命了才来照顾我这种重症患者。
可裴声不听,把银镯往我手上套。
他说,「程芝,生日快乐啊。」
那年我们都很穷很穷。
盯着小饰品店的一个银戒都能看好久。
我以为我不会看到下一个春天。
可裴声跟我说生日快乐那天。
樱花飘落在隔离病房窗前。
后来,我才知道。
那银环是拿裴声小时候的平安镯融的。
裴声说:「程芝,我命硬,天大的事我扛得住。」
「你就负责平安喜乐过这一生。」
银镯在我腕上晃了九年。
是青年裴声打在我身上的标记。
我那时真的以为。
我跟裴声的命,能因为这银镯融在一起。
平安喜乐。
裴声于我。
就像这不再趁手的银环。
我硬咬着牙,生拉硬拽,把手腕弄的通红时。
裴声却慌张掐断了指尖的烟。
他双眼猩红的看着我,怒斥道。
「程芝,你什么意思?!」
我拧着眉,眼底全是强忍的泪。
不是裴声问我,十年青春,要开个价吗?
我开了,他却舍不得了。
「裴声,就当我们......」
「不许说!」
他冲上来想捂住我,却被方梨绊住脚。
笑意很轻,有滴泪从眼角滚落:
「从没纠缠过......」
话音落下。
彻底变形的银镯被我丢进门外的鱼池。
一时之间,红浪卷动绿波。
裴声冲到鱼池前,不顾外头的大雨跪在地上,却始终找不到那一缕银光。
我看他如此焦心,拼命压抑住想冲进鱼池中捞手镯的欲望,胸腔愈发酸涩。
这算什么?是他心底还有我吗?
跟裴声的十年像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心痛到麻木,连喘息都费力。
只为了偿还那年的一句「生日快乐」。
勉强算值得。
但我跟裴声,不论那份从前如何难割舍。
都不会再有以后了。
雨丝稀稀落落的飘着。
我走进雨中时,像丢了一半的魂。
裴声追出来时,手上拿了一把伞。
他身上烟味重,来握我肩膀的手掌却容不得人推开。
「程芝,我送你。」
我没回头,方梨却踩过浅水坑。
刘海淋湿了,沾在那张苍白脆弱的小脸上,可怜的不行。
「裴声哥,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吗?」
犯浑
我跟了黑帮大佬裴声十年。
可他洗白上岸那天,手下却喊了别人「嫂子」。
那双握过枪沾过血的手,为女孩穿上帆布鞋。
「程芝,她跟你不一样。」
「你能不要名分跟着我一起犯浑,她不行。」
那天我没回头。
裴声不知道,家里人知道我犯浑。
早就帮我养了好男人,等我给个名分。
1
裴声决定金盆洗手的那天,拉着我做了个天昏地暗。
我看着床下撕成烂布条的内衣。
一时间有些失语。
「裴声,世界末日要到了吗?」
他那欲求不满的样子。
一度让我以为没有明天。
裴声在抽事后烟。
薄薄的眼皮垂着,神情迷蒙。
「程芝,我要是跟你断了。」
「你不会跟我要死要活吧?」
咬着烟的语气听着像是玩笑,却让我浑身一阵发寒。
跟了裴声十年,我早摸清他的脾气。
他喜欢乖的,却处处透着倔强跟叛逆劲儿。
就像现在,我接过他手中抽了一半的烟。
压下翻滚的情绪,懒倦的抬眉。
「裴声,你还当我十八岁呢?」
要是我还是穿着帆布鞋的十八岁。
裴声要抛下我,我一定闯进他的盘口,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可现在我二十八岁......
我哽了哽,没说出下半句。
裴声却揉揉我头,掐了快烫到指根的烟。
「程芝,那就到这儿吧。」
「烟别抽了,别特么一天天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我们都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混下去。」
那一瞬,我彻底愣住。
二十八岁说分手。
先掉泪的人,会满盘皆输。
花了的妆,狼狈至极。
我故作轻松,拿起床下的外套要走。
裴声长手一勾,又将我拉进他怀里。
窗外乌云卷成浓墨。
将将要落的雨。
裴声的吻落在我光裸的脊背上,娴熟的帮我调整裙子的肩带。
他还像我们从前那样咬住我耳垂。
轻轻道,「听到了吗?」
我不答,他也不恼。
话语中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掌控。
「要下雨了,晚点再走,嗯?」
十年能将所有矛盾磨合成表面的平静。
裴声大概忘了,我的脾气。
并不只是装的。
要断,就断的一干二净。
直起脊背,推开他那张雕塑般英俊的脸。
轻轻笑了下。
「这场雨能下多久?」
他心中有了别人,又能留住我多久。
那一瞬,裴声的眉角跳了跳。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
介绍那女孩时说的很简单。
「程芝,你是个聪明人。」
「她叫方梨,她跟你不一样,你能不要名分的跟我一起犯浑。」
「她不行,她太纯了。」
我哽了哽。
低头遍地狼藉,忽然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叫我能不要名分的跟着他犯浑?
黑丝、高跟鞋、吊带裙。
裴声按照自己心意打扮我好多好多年。
等我习惯了妩媚风情,又觉得俗艳?
我那一刻是想质问裴声的。
但他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
是叫方梨的女孩打来的电话。
「裴声,你不是说要来接我的吗?」
「我一个人,很害怕......」
金盆洗手
2
裴声丢下我走了。
地下车库轰鸣,我收到条简讯。
我这段时间不在,你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了。
再过两周我会找人来换锁。
我没回消息。
沉默的清理这幢我住了五年的别墅里,自己的痕迹。
良久,手机光束闪动。
裴声大概已经见到害怕到不行的方梨。
体面的为这段十年的感情做收尾。
「有事打我电话。」
「除了给不了你名分,我们还是朋友。」
我爱了裴声十年。
换来轻描淡写,一句朋友。
......
那场倾盆大雨,下了整整两天。
南城泡在雨里,潮湿入骨。
我睡不着,总在夜半爬起来,摁开火机。
我跟裴声那年,他还是只个没钱付房租,住半地下室的混混。
湿潮的空气中,只有打火机那一簇火光。
「啪嗒」「啪嗒」,引燃又熄灭。
顶着寸头的裴声盯着一身校服的我。
「想清楚,程芝。」
「我这种人,没出息的。」
「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
我那时纯的要命。
脱了淋雨的帆布鞋。
把冻的冒冷气的脚揣他怀里。
隔着薄薄一层工字背心。
裴声的体温像火把,逐渐将我的身体点燃。
明明只有一簇打火机的火光。
我却倔强着点了头。
「裴声,我才不要什么未来。」
「我只要你。」
我跟裴声一起握过枪,一起拿过刀。
在充斥着绷带和消毒水味的夜里。
掐着脖子,一次次做到昏迷又清醒。
裴声说,等哪天他金盆洗手。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娶我。
现在他要金盆洗手了。
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和我划清界限。
我二十八岁了,确实不小了,不能继续犯浑。
家里人还给我养了男人,等我给个名分呢。
曾经
3
决定要离开南城。
我拿着别墅钥匙,还去裴声盘口。
没梳妆打扮,牛仔裤帆布鞋。
走进盘口时,好多人没认出我。
等我摘下帽子,那群从前最热衷喊我「嫂子」的,齐齐沉默。
大抵是都知道裴声移情的事实,跟我关系挺好的小弟起哄。
「芝姐,我们几个做小弟的,还是觉得你跟声哥最配。」
「一个学生妹像什么话,带出去多没面。」
「你要不去哄哄老大,老大最听......」
我自嘲的笑了下。
跟裴声在一起十年。
我长的纯,画上细眉红唇之后又很艳。
在背后盯着我的人不少,但护着我的人是裴声。
敢碰我一根头发丝的,都被他丢去了北疆抗沙袋。
只要我掉一颗泪,裴声就能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来哄我。
这是曾经只属于我的特权。
可这次,几个人没能把话说完。
瓷杯顺着眉骨砸过去,彻底碎成两瓣。
裴声脸色沉的要命。
「不知道以为这是程芝的盘口呢。」
「我不在,你们就是这么帮我守着生意的?!」
偌大的盘口,瞬间鸦雀无声。
这就是裴声的影响力。
只不过,现在这份影响力。
被用来对付我了。
我想帮着解释。
他身后的女孩却小心翼翼的探头,状若无意道。
「裴声,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程芝姐吗?」
「她跟我穿的好像啊!」
裴声轻压眉头,打量着我的穿着。
牛仔裤帆布鞋,确实跟方梨的打扮如出一辙。
他犹疑的看向我。
「程芝,你调查方梨了?」
仔细看,方梨跟十八岁的我五分像。
尤其,穿着牛仔裤帆布鞋的样子,更像。
我看懂女孩的那点小心思。
却不愿开口。
比起我调查方梨,难道不是有人调查过裴声的口味?
相处十年,裴声连这点都信不过我......
我倔强的抿唇。
裴声却轻哧声,嘲讽道。
「穿的再像也不是十八岁了。」
「程芝,你在我跟我犟什么?」
我眨眨眼,不敢信刚刚裴声说了什么。
「不如这样好了,」裴声舔舔唇,毫不留情道。
「十年,你开个价?」
我一愣。
我跟了裴声十年。
帮他挡过枪子,帮他扛过刀。
唯独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痛。
指甲掐进肉里,我声带都在抖。
「裴声,你说什么?!」
「我说,耽误你十年青春。」
「你开个价。」
裴声双手插兜。
哪怕眼底情绪翻涌,也还是咬紧牙关把话说完。
我听完,几乎站不住。
方梨也拉着裴声的袖子,小声劝架。
「裴声哥,你别这么凶。」
「程芝姐也没做错什么啊。」
裴声低头,轻轻蹭了蹭她鼻尖。
「乖,听话。」
他把人摁到自己身后,「我怎么都不能让你受欺负。」
裴声从前也是这么护着我的。
我看不下去,胃里酸涩翻涌。
低头,却看见手腕上套着的银镯。
银镯刚送到我手上那年,还很紧的。
可我爱裴声爱的越深。
它却越来越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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