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哭腔，声音嘶哑，“是贝灵女士么？”
“我是。”
“你好，我是李小萌，方便见一面吗？”
我本想拒绝。
但也想见见这个让季延洲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答应了。
告诉她地址后，李小萌很快赶了过来。
乡下没有商店，我们只能约在家里。
我见到李小萌的时候她一脸憔悴。
背着个边角磨损的LV包。
在她经过芬芳身边时，芬芳一把抓住她的手，毫不客气地扇了过去。
“芬芳。”
我心一惊，喊了芬芳一声。
我以为李小萌会撒泼打滚，会还击。
但令我意外的是她不仅没动，她的泪从眼窝里涌出，没得就像琼瑶剧里的女主角。
她弯腰鞠躬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芬芳并不吃她这套。
她双手环胸，满脸不屑，这里又没男人在，你装什么白莲花。”
我看向芬芳，“芬芳，你先出去吧，我和李……李女士谈谈。”
芬芳带着不甘离开了房间。
16我眉目肃然，“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小萌走到我面前，对着我深深一鞠躬。
她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她说：“对不起贝灵，是我打扰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都是我的错，但延洲是无辜的。”
无辜？
季延洲无辜，那我呢？
我的孩子呢？
难道我们就不无辜么？
我捏着拳头，眼泪无声落下。
李小萌还在继续说，“我和延洲没什么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偶尔吃个饭，出去旅游，就只是朋友之间正常相处而已，孩子和你的腿……只是意外，你不应该生活在痛苦中，这段时间他也很痛苦，你不应该为了自己和他离婚，让他在镜头前颜面扫地，更不应该让他无家可归……够了。”
我把水杯重重置在桌上，杯子里的开水随着震动溅到了我手上，很痛，却没有我的心痛。
她怎么可以说得这般轻描淡写。
明明我的苦难都是他们造成的，却还要我大方地原谅他们，我是病了，不是傻了。
如果杀了季延洲，杀了李小萌能让我的孩子回来，我的身体恢复健康，我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冷笑，“李女士，你知道么，你说的吃饭旅游，是我遥不可及的。
你知道我失去孩子的时候有多痛苦么，当我知道那天晚上他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