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我干脆直接拎着茶壶站到他身旁,他喝完一杯我就倒一杯。
他垂眸瞥了一眼我手里的茶壶,两颊薄红,迟迟不将茶杯给我。
估计是水喝多了,涨的。
我尽职尽责地问:“将军还喝吗?”
他将茶杯递给我,搓了搓指腹,沉声道:“把粥拿过来吧。”
粥已经凉了。
他囫囵两下吃完,我大功告成,利落地收拾好碗筷.准备退下时,一回身,季离秋正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脱掉上衣。
6我与那宽厚结实的裸背打了个大剌剌的照面,不禁面色一红,抓紧偷偷看了两眼后脚步匆匆准备走。
“上哪去?”
身后季离秋慢悠悠地叫住我。
碗勺“咯哒”一声,我止住匆匆脚步,心跳如鼓。
不会吧,他不是伤得不轻吗,还有那心思?
我利落转身,“将军有何吩咐?”
“过来上药。”
他背对我坐在榻上,口气不允反抗。
我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奴婢不会上药。”
“有何不会的,直接倒上去。”
他微微侧头,背上纵横的新伤旧疤呼吸一般在起伏的肌肉上移动,很是骇人,又莫名的生动。
“过来。”
我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上前去。
舒展阔背上尽是各式疤痕,也不知那新伤在何处。
我未曾仔细看,只是粗略瞥过高高鼓起的臂膀,那青筋盘绕的小臂,劲瘦蜂腰——皆无渗血之处。
反倒是我瞧了这几处后鼻子发热,隐隐有渗血之势。
我迟迟不动手,季离秋肩胛骨微微起伏,长长吐了口气,淡淡道。
“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我满眼被这肉色占据着,并未察觉到那几不可闻的笑意。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这才拾起丫鬟的本职。
我抹了把鼻子,拿起桌上的白色药瓶,重新仔细寻找,这才在腰腹右下找到那处刀疤。
那刀疤足有指甲盖那般深,食指般长,肉边翻转,露出渗血的白肉,随着季离秋的呼吸起起伏伏。
我看着骇然,手颤抖个不停。
“将军,是这处吗?”
季离秋微微侧头,嗯了一声。
我还是害怕,瓶口到了伤口边又撤回。
我苦涩着脸,万一药没上好……“奴婢没上过药……倒上去就行。”
他倒是不恼,又重复这句话。
骑虎难下。
我闭着眼,一鼓作气倒了一大半。
耳边响起季离秋的抽气声,听着很疼,我更不敢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