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很想你。”
我想说我过得很好，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她说，我们能见一见吗？
我说好。
我们约在了另一个城市。
18. 重逢的泪水和妈妈见面的那一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我却比等高考成绩还紧张。
在公园里，我等来了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女人。
她叫我招娣。
她说，她是我妈妈。
她抱住我，一个劲地跟我说对不起。
我茫然不知所措。
她看见我手臂上的疤痕，眼泪哗地流下来。
她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我的伤疤。
“还疼吗？”
我含着泪摇摇头。
这是十几年来，唯一一个问我疼不疼的亲人。
我沙哑出声：“妈——妈”她哭着又笑着用力点头：“诶！
妈在，妈在。”
“妈攒了一些钱了，妈带你去做手术，咱们把疤痕去掉。”
我跟妈妈讲了这几年我的经历。
我妈听完哭得不能自已。
我问了一个一直存在我心里的问题。
“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19. 母亲的往事妈妈哭着摇头，跟我讲述了我出生前的那段历史。
我爸对我妈一见钟情，半路抢了我妈的身份证，不让我妈回家。
我妈还是自己搭车回家了，但是我爸爸一路尾随到我妈妈娘家。
隔三差五给我姥姥姥爷送吃的、帮舅舅一家收庄稼。
那个时候，我妈也是25岁了，在农村也是到了晚婚的年纪了。
我爸向姥姥姥爷提亲，我妈也没明确反对。
就这样稀里糊涂嫁过去了。
刚嫁到王家的时候，爸爸妈妈的感情还很好。
我爸爸会按时回家。
可是我妈妈怀孕后，才发现王家非常重男轻女。
爸爸更是有赌博的习惯。
在我没出生之前，他们的关系还好一些。
我出生之后，妈妈的处境愈加艰难。
爸爸每次在外面输了钱，便回来打妈妈。
怨恨我妈妈在鬼节生下了我。
说是因为我的出生，才带走了他的好运气。
说我是来讨债的。
抱怨我妈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男娃。
“你爸年轻的时候就很能打架，他把我按在地上，抓着我的头发把头往墙上砸。”
“我给你攒的奶粉钱，全被你爸爸偷出去打牌输光了。”
“但是你只有几个月，家里连稀饭都吃不起了。
“我急得上火，你奶奶却把家里仅剩的米面搬走。
他们说你是女孩儿，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