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来的。
想来前半夜,温若窈真的尽力了。
他见我第一眼,就道:“清窕,委屈你了。”
我给他见礼:“王爷,妾是拨云。”
他皱眉:“你为何这么在意名字?”
我扭过头:“自然是,想忘掉做清窕时的事。”
周临钧愣了愣,然后目生怜惜。
“是我委屈了你,竟让你在外头吃了这么些年的苦……”我说:“王爷,您或许不知,妾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是王爷给的。”
我跟他说,我本是庶女,在家就遭人欺凌。
只他看上我,跟我定亲那两年,才过了两年好日子。
换而言之,他是我的光啊。
“怎么可能会怨恨王爷,原是妾不配罢了。”
几句话就说得他神思恍惚,眉眼含情,只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过来给我。
33.红姬的药有点猛。
周临钧躺在我床上,陷入春梦之中,自娱自乐一晚上。
我在外间吃茶。
红姬在里面看热闹。
她说:“啧啧啧,自己玩自己也能玩得这么花啊。”
我无奈了:“你也不嫌脏。”
她不理。
过了一会儿,又:“啧啧啧。”
行吧。
34.从那天起,王府最得宠的妾室,就从温若窈,变成了我。
只是我白天还要去给阮氏请安的。
他有时候纠缠我,我只是告诉他,礼数不能废。
阮氏对我得宠没什么意见。
就连她身边的那些门神妈妈也没意见。
毕竟,府里的妾室里,我是最乖的一个了。
我给主母弹琵琶,哄主母开心。
连张妈妈都说:“王妃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35.温若窈这次是真病了。
几乎每日都看好几个大夫。
只不过去看的大夫都要提醒一下她……“得亏了您有个得宠的妹妹啊,王妃才格外开恩给您找这么多大夫。”
这样一来她病得更重了。
36.我是没去看。
但红姬偷偷摸摸地去了。
她回来跟我说:“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那口气还挺着呢。”
我说:“什么气?”
红姬说:“不甘心吧。
你知道的,人哪怕身体全被打烂了,如果不甘心,吊着的那口气,一时半会儿也咽不下去。”
她想了想,又笑道:“听说真厉害的,那口气吊成僵尸也是有的。”
我打了个哆嗦:“别胡说八道。”
她笑得没心没肺。
37.又过了几日。
夜里。
我抱着琵琶给周临钧解闷。
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