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是夜深路远,未免太过危险,这两人护送女郎回去,祁某也好安心。”
我有些诧异,多看了他一眼。
我已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这般为我考虑过了。
自他爱上公主后,她才是娇弱女郎,值得人呵护爱慕。
而我,是他后宅中最为黯淡的一株草。
他眼前有万千好颜色,他看不到我。
我推辞:“还是不必了。”
如非必要,我实在不想跟这人有多余的牵扯。
可祁彦却只是淡声道:“女郎若不想回,祁某便只能将你扣下了。”
我瞬间止了声,上了马车。
临走之际,却听得一道略微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
被风裹挟着,送到我的耳畔,让人有些辩不真切。
“祁某想了多日,始终不明白,我究竟何处及不上他。
分明……”分明,我先喜欢上,想嫁的人,是他啊。
我当作没听见,对车夫扬声:“走快些。”
7这日以后,我便没再见过祁彦了。
倒是祁府特地送了份厚礼上门,说那日山下拦车,唐突了我。
这礼,是向我赔罪的。
那人告诉我:“女郎收好了,小的还要去送下一家。”
所以,这礼,那日被拦的人都有。
可依我对祁彦的了解,他绝没有耐心做这种事。
反常,实在是反常。
我收下以后,正要让人扔掉。
谆哥儿却从后头跑过来,一把夺走我手中的东西:“六姐姐藏了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瞧瞧。”
我失笑。
这性子,也不知许宁舟是怎么收服他的。
下一瞬,他将盒子拆开。
里头竟是一对紫玉芙蓉耳坠。
我哑然,怔在原地。
谆哥儿将那耳坠拿起来,在眼前晃啊晃,日头底下,竟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
“这耳坠好生漂亮,极衬六姐姐,送这耳坠的人,是不是喜欢你啊?”
他年纪小,口无遮拦。
我连忙道:“别胡说!”
不过,这耳坠,我确实不是头一次见了。
前世,大婚之后,祁彦便特意将这东西送给了我。
他的侍从在一旁道:“二爷挑了好几日呢,夫人试试?”
只是不知,这次,究竟是偶然,还是,他真的又特意去挑的?
想到这里,我将玉坠一把扔到了一旁的林子里。
因我前世,便是戴着这东西死的。
实在晦气。
谆哥儿连着叹了好几口气:“我瞧着挺好看的啊,六姐姐怎么扔了。”
我没理他:“读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