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远处，程昱正朝我走来，手里拿着我最爱喝的奶茶。
“不好意思，现在没空哎，”我对许嘉树说，嘴角不自觉上扬，“我男朋友在等我了。”
程昱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怎么了？”
“没什么，”我接过奶茶，吸了一大口，“我们去看电影吧。”
走远后，我回头看了一眼。
许嘉树还站在原地，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孤独地投在地上。
4程昱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怎么了？
电影不好看吗？”
他小声问我，昏暗的影院里，他的眼睛盛满了担忧。
我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肩膀。
银幕上男女主角正在拥吻，而我满脑子都是许嘉树红着眼睛的样子。
五年了，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表情。
电影结束后，程昱坚持送我回宿舍。
初秋的晚风带着凉意，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上面有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
“你今天心不在焉的，”程昱停下脚步，“是因为许嘉树吗？”
我猛地抬头，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
“全校都知道你喜欢他，”程昱苦笑，“我只是没想到，在我终于等到机会的时候，他也会突然...我和他不可能了。”
我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尖锐，“五年够长了，足够认清一个人根本不在乎你。”
程昱静静地看着我，路灯在他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但你还在乎他，对吗？”
我没有回答。
有些事实，说出来太残忍——对程昱，也对我自己。
回到宿舍，林小雨正敷着面膜打游戏。
看到我，她立刻暂停了游戏：“怎么样？
许嘉树找你什么事？”
我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说他喜欢我。”
“什么？！”
林小雨的面膜差点掉下来，“五年不开口，偏偏现在说？
这算什么？
失去才懂得珍惜？”
“他说他怕配不上我。”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好笑吧？
明明是我一直觉得配不上他。”
林小雨坐到我床边，轻轻拍我的背：“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的声音闷闷的，“和程昱在一起很舒服，不用猜他在想什么，不用小心翼翼...可是...可是那是许嘉树。”
林小雨叹了口气，“你整个青春都在喜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