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我的目光,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重要吗?”
他喝了一口,声音含糊不清。
重要吗?
这三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是啊,不重要了。
爱或不爱,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心,在那颗肾被取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4 高烧心寒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沈言陷入了冷战。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陪苏晴,偶尔回来,也是一身疲惫,倒头就睡。
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
我身体恢复得很慢,伤口时常疼痛,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有时疼得厉害了,我会蜷缩起身子,默默忍受。
沈言就在我身边,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他不知道,或者说,他不在乎。
有一次,我半夜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我挣扎着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不小心碰掉了台灯。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沈言。
他烦躁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刺眼的光让我眯起了眼睛。
“大半夜不睡觉,又发什么疯?”
他不耐烦地问。
我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示意他水杯的方向。
他皱着眉,探了探我的额头,才发现不对劲。
“发烧了?”
他语气里没有多少关心,更多的是被打扰的不悦,“我去叫医生。”
他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发烧……嗯,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我很快就回去陪你……”他在给苏晴打电话,报备我的情况,安抚她的情绪。
原来,我的病,也会让她担心,让她受刺激。
医生很快就来了,给我打了退烧针,开了药。
沈言全程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像个局外人。
医生走后,他给我倒了杯水,把药递给我。
“吃了药早点睡。”
他语气生硬。
我没有接,只是看着他。
“沈言,”我轻声问,“如果今天生病的是苏晴,你会怎么样?”
他动作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
“别胡思乱想。”
他把水杯和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要离开。
“你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对不对?”
我追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林微,你和她不一样。”
是啊,我和她不一样。
她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