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
“谢谢。”
我接过项链,语气平静。
“微微,”他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但你要相信我,我心里是有你的。
只是……苏晴她……沈言,”我打断他的话,抽出自己的手,“别说了。
我不想听。”
他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
“好,我不说。”
他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早点休息吧。
明天手术,会有点疼,但很快就好了。”
疼?
何止是疼。
那是要剜我的心,抽我的血,夺走我身体的一部分。
那是我活生生的一部分啊!
他却说,只是“有点疼”,很快就好了。
多么轻描淡写,多么冷酷无情。
我看着他虚伪的笑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沈言,”我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笑了笑,敷衍道:“说什么傻话呢?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客房。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那条冰冷的钻石项链,默默流泪。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沈言,这个问题,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了。
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你只在乎苏晴,只在乎你的白月光。
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零件。
14 逃离牢笼手术那天,天气晴朗。
手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我换上病号服,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麻醉师冰凉的手指在我手臂上寻找血管。
我能听到仪器的滴答声,和门外隐约传来的沈言与医生的交谈声。
他在关心苏晴的手术方案,确认每一个细节。
至于我,这个即将被剖开身体,取走一部分器官的人,似乎没有一句多余的问候。
麻药注入血管,冰凉感迅速蔓延。
意识沉沦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
沈言,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再次醒来,依旧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右腰传来剧烈的疼痛,像被生生撕裂。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痛得我浑身冷汗。
病房里还是空无一人。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黑暗。
护士进来换药,动作轻柔,眼神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