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
“北狄俘虏的口供。”
他展开密信,“说我五年前就与赫连枭有勾结。”
我猛地攥紧拳头。
那支嵌在他肩头的箭簇,那夜他高热时的梦呓...碎片突然拼凑成可怕的图案。
“将军与赫连枭...他是我师兄。”
萧临渊的声音像淬了冰,“也是害死我父亲的真凶。”
雨丝突然变密,打湿了他肩头渗血的绷带。
我解下护心镜系在他颈间:“戴着它,”指尖拂过镜面暗纹,“我沈家的商徽能辟邪。”
他握住我颤抖的手:“怕了?”
“怕将军死了,”我仰头咽回泪意,“没人给我挣诰命。”
——当夜,萧临渊被急召入宫。
我站在府门口,看着雨中他的背影渐渐模糊,突然想起那夜他说“没想过和离”时的神情。
“备马。”
我转身对韩昭道,“去请御史台中丞——他夫人上个月找我借过印子钱。”
有些仗,光靠刀剑赢不了。
:生死救援萧临渊被定罪那日,长安落了今冬第一场雪。
我站在太极殿外,看着他将虎符重重掷在玉阶上。
玄铁铠甲映着雪光,衬得他眉目如刀刻般锋利。
“臣愿交还兵权,自请流放西北。”
他的声音响彻宫门,“只求陛下——放过臣的夫人。”
三皇子在龙椅旁轻笑:“萧将军果然情深义重。”
我死死掐着掌心,直到血腥味漫过舌尖。
那夜他发热时说的话犹在耳边——没想过和离。
如今竟要用流放换我平安?
“沈知意。”
退朝时他突然拽住我手腕,往我掌心塞了块冰凉的东西,“拿着和离书,滚回江南去。”
我展开那张纸,上面竟盖着沈家老宅的地契印。
这个傻子...什么时候准备的退路?
——午时三刻,皇帝的銮驾经过朱雀大街。
我褪去钗环,赤足跪在雪地里高举沈家全部地契。
“臣妇愿献沈氏产业充作军饷,只求重查军械案!”
积雪浸透裙裾,三皇子的马蹄溅起的冰渣划破我脸颊。
就在御林军要将我拖走时,韩昭突然带着三十名老兵跪成一片。
“求陛下明鉴!”
人群开始骚动。
我趁机扯开衣领,露出挂在颈间的青铜箭簇——与萧临渊肩头那枚一模一样。
“五年前北境之战,先父与萧老将军同中此箭。”
我声音颤抖,“箭上刻着北狄皇族徽记!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