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派来的礼官脸色铁青,而我注意到萧临渊的拇指正摩挲着我腰间暗袋——那里藏着准备今夜偷换的账本。
——宴席过半时,我借口更衣离席。
回廊转角,安小姐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往假山后摸去。
我提起裙摆跟上,却撞进一个带着酒香的怀抱。
“跟踪人连脚步声都不藏?”
萧临渊的气息喷在我耳畔,“笨。”
假山后,丫鬟正将一封信塞给黑衣人。
月光照亮信封一角——是工部的火漆印!
我激动地转身,唇瓣却不慎擦过萧临渊的下巴。
两人同时僵住,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账本在安小姐妆奁暗格。”
他突然低语,“我去取,你拖住前厅。”
“怎么拖?”
他不知从哪变出壶烈酒:“灌醉自己,你最擅长。”
——等我真喝醉时,事情开始失控。
“萧临渊...”我挂在夫君脖子上嘟囔,“你敢娶别人,我就...就养十个面首!”
满厅宾客倒吸冷气。
萧临渊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声音危险:“夫人醉了。”
“我没醉!”
我揪住他衣领,“你左肩的箭伤是赫连枭射的,你书房第三格抽屉藏着...唔...”未完的话被他的唇堵住。
这个充满酒气的吻一触即分,却足以让我瞪大眼睛。
“回房再收拾你。”
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转而高声道,“诸位见谅,内子酒后惯爱胡言。”
刚踏入寝院,他突然将我抵在廊柱上:“沈知意,你究竟还知道多少?”
我借着酒劲咬他喉结:“比将军想的多...啊!”
突如其来的破空声打断调情。
萧临渊猛地旋身,三支弩箭已到眼前——“小心!”
我拼命拽他避开,却听见熟悉的闷响。
箭矢深深扎进他左肩旧伤处,鲜血瞬间浸透锦袍。
“...第三次了。”
他单膝跪地,竟还笑得出来,“沈知意,你欠本将三条命。”
我颤抖着撕开他衣襟,熟悉的青铜箭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五年前那支一模一样。
:生死相护萧临渊的高热持续了三天三夜。
我守在榻前,用浸了烈酒的帕子不断擦拭他滚烫的额头。
军医说箭伤引发旧疾,能熬过今夜才有救。
“沈...知意...”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生疼,“娶你那日...我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