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吧!”
伍公公虚扶了一把徐夫人。
徐夫人踉踉跄跄的谢过隆恩,接过旨意,问过入宫时间定在明日后,就送走伍公公,伍公公留下两个嬷嬷侍奉在徐闻两侧。
原本及笄礼还有蘸礼这些环节,此时天家都取字,后面的环节也没有必要的存在了。
于是徐夫人一个一个的送走了宾客。
轮到要送正宾钟夫人的时候,多年的闺蜜情,虽然只是执手相看泪眼,都明白对方眼中的那股酸意。
而站在钟夫人一旁的钟家次子,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少年自有少年福,迟些时候,我给老爷去封信,让兴哥儿随他徐伯父去历练历练。”
徐闻现在是天家妇了,钟兴这张脸就不能再在京中出现了,只有放在徐长杨旗下才对徐钟两家最安全。
钟夫人也明白徐夫人的想法,点了点头,泪眼婆娑的离开了。
而徐夫人在安抚好一众人后,回到院中,收拾好妆匣,稳了稳心神,来到徐闻的蒹葭苑。
“拜见柔嫔娘娘。”
徐夫人对着徐闻就要一阵跪拜。
徐闻冲上前去就要拦住母亲,徐夫人摇了摇头,示意一旁的嬷嬷在。
徐闻只好回到位置上,正襟危坐,闭上眼受着母亲的跪拜。
及笄礼之前,从来都只有她跪拜父母的道理,没想到及笄礼之后,她竟然要受着母亲的跪拜。
待跪拜礼结束后,嬷嬷上前扶起徐夫人。
徐闻找了个理由,支开了两个嬷嬷。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嬷嬷一走,徐闻就像往常一样扑在母亲怀里,失声痛哭。
“吾儿,这些也是为娘未曾想到。
如今你已是天家妇,得认命!”
徐夫人像往常一样拍着她的背。
“为何就是女儿!”
“因为你父是陕西总兵,所以是你,也必须是你!”
“可女儿不想,你知道的,女儿只想跟钟……”徐闻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夫人捂住了嘴,“谨言慎行!
闻儿,女子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现在有天家圣意,你得守!
往前那些儿时戏言万万不能再想!”
徐闻梗着脖子,不服气的看着徐夫人,“母亲,如若我宁死也不愿呢!”
“可万万熄了这个想法,想想你父亲,他在这乱世之中已庇佑了你十余年,还有你兄弟对你的疼爱有加。
现皆可因你一人荣宠,官升一级,给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