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我看见他剑上换上了眼熟的青白剑穗,但眼底深藏的痛苦和纠结让我再次尝到了痛心的滋味。
我望了望窗外依旧光秃秃的桃枝,笑了。
我说:“好。”
这不止是因为白就。
更是因为大湫峰是我的家。
师父师娘就是我的爹娘。
我已经失去了爹娘,再也不想失去这个家了。
七桑切跟重柳走了。
临走前,我把师娘让我转交给师父的信给了桑切。
桑切接过信,抹了抹眼角的泪:“春晓,白就…你们等我,我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白就是什么表情,我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心想:其实不回来也没事,大湫峰挺好的,还有白就陪呢。
重柳倒是极其复杂的看了眼我和白就,不知道在想什么。
重柳是带着血海深仇来的,这个师父当初偷偷同我讲过,他是决计会下山去报仇的。
现在刚好合他意,至于会不会再回来,真的说不太准。
桑切和重柳一走,整个大湫峰就越发寡淡无味了。
白就每日去山崖练剑,我会在家做菜烹汤,偶尔去万哭鬼界修复结界。
因着我的灵修不济,每次从后山回来都会睡上一整天。
而这个时候,白就总会摘一捧山间的紫荆花放在我床头。
每次醒来看着这当初令我万分羡慕的花卉,我只觉得平静。
我和他都知道,如果桑切一直不回,我这般透支灵力是不可能撑到三十岁的。
于是第三年,白就提出成亲的想法。
他说:“春晓,我们成亲吧,有了孩子就可以帮你看守这里了。”
我愕然。
随之便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当初师父师娘相爱相守这么多年也不曾要孩子,而是收养了我们这些孤儿。
就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来承受这般命运。
他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提出,可想而知只是把孩子当做了工具。
这三年的朝夕相对,相依为伴,他竟然没有一丝心动吗?
我不死心的看着他,想从那张冷白隽秀的脸上看出一丝期待。
然而没有。
只有无边无际的深沉。
是的,跟我在大湫峰的三年,他变得越发寡言少语,甚至有点像重柳了。
我不想他变成这般样子,他不该这个样子的。
我依稀记得那个白衣翩翩舞剑的少年,眉眼都是张扬和热烈,即使眼里的光不属于我,但也依旧璀璨夺目。
于是我对他说:“你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