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脸上投下阴影:“我需要时间。
车祸后我确实昏迷了三个月,醒来时无意听到二叔跟我妈的对话,二叔已经控制了公司。
装植物人是骑虎难下,也是我唯一能暗中调查的方式——直到你突兀地出现了,老天有眼。”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同盟,是上天派来帮我的,福利院独自长大的姜家孤女,聪明坚韧,有足够的动机恨程家...也有足够的动机顺手推舟了解我,但你没有,你为我着急,掉下眼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救星来了。”
“所以你也是一直在利用我。”
我垂下眼睛。
“不。”
他抬起我的下巴,“我在观察你,然后...爱上你。
那天你发现摄像头时的表情...”他低笑,“像只炸毛的猫,恐慌的不能自已,在我看来可爱极了,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操蛋了,我确定我是真的动心了。”
没有爱时我是人人喊打的鼠女,被爱时连恐慌炸毛都是…可爱的。
谢谢你让我做你的小猫。
程昱川在程氏周年晚宴上撕毁我跟程家的合约时,全场哗然。
“这份文件已经毫无意义。”
他将碎片抛向空中,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单膝跪地,捧出一枚钻戒,“姜雨晴,你愿意真正嫁给我吗?
不是为钱,不是为合约,只因为爱?”
嫁给程昱川,我的植物人丈夫。
闪光灯下,我看到角落里的程母复杂黯淡无光的神情,看到被豪门退婚的姜雨薇嫉妒得扭曲到变形的脸,也看到门口轮椅上的身影——我的父亲,苍老而佝偻,眼中含泪。
恍惚间好像也看到了站在父亲身后的我的母亲。
她站在门口的光里,只是温柔地伫立在那,笑得恬静地看着我。
“我愿意。”
我说,然后凑近程昱耳边,“不过下次假装植物人前,记得先通知你的妻子。”
他大笑出声,在掌声中轻捧着住我脸颊吻住我。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曾把我送进阴暗地狱门口的世界,终于被我亲手改写。
那些我不愿再回忆的过往,都像闪回般一一划过,年幼的我再次攀爬到福利院的铁栅栏上的,脚上虽然都是划伤的血渍,但是我抬头触及到了明媚的阳光,暖暖地无声的扑在我身上。
“姜女士,”一位记者突然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