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带着恨意离开。”
楚锦然张嘴想说什么，门突然被撞开了。
我们俩同时回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门口，眼神凶狠地盯着我。
“王静？”
我认出了她。
“夏知夏，你装什么装？”
王静大步走向我的床边，指着我尖叫，“你就是个骗子！
装病勾引男人！”
“你给我滚出去！”
楚锦然挡在我面前。
“程远辰因为你放弃了他奶奶！”
王静声音尖利，“你怎么还不死？
你…”我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人拿刀在搅动我的心脏。
喉咙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
“知夏！”
楚锦然惊叫。
我看到她冲向王静，看到母亲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程远辰绝望的脸出现在门口。
视线越来越暗，声音越来越远…“知夏！
坚持住！
救护车马上到…”我最后的意识里，是程远辰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王静的尖叫。
一切都离我远去，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向我涌来。
原来死亡这么安静。
我想。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只有释然。
我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06漆黑的病房里，我看见了奶奶。
她穿着记忆中那件碎花旗袍，对我微笑着伸出手。
我想要走过去，却感觉身体无比沉重，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拽住。
“还不是时候，”奶奶轻声说，“但我会等你的。”
“夏知夏！
醒醒！”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微微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
好亮…太亮了。
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干裂，皮肤冰冷。
病房里的白光刺痛我的眼睛，无影灯投下的强光让我想起安吉茶山的日出。
是了，那个清晨真美啊…“她的瞳孔在扩散！”
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
我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指。
是妈妈吗？
还是楚锦然？
我想要回握，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像是有人扯开我的血管。
我听到监测仪发出尖锐的报警声，医护人员的脚步声变得急促。
“让开！
准备除颤器！”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震动，但疼痛已经消失了。
我仿佛漂浮在病房的上方，看到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看到妈妈瘫坐在地上，楚锦然抱着她的肩膀，两人都在无声地哭泣。
门外，程远辰靠着墙，双手捂着脸。
“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