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医学院的解剖实验室担任技术员多年,负责标本制作、处理和日常维护工作。
二十年前,也就是他妻子“意外”去世后不久,他便以身体原因申请了提前退休。
解剖实验室技术员!
这个身份完美解释了他身上的化学气味、娴熟的处理技巧、以及对“保存”的病态执着!
档案记录中,没有任何精神类疾病的就诊或诊断记录。
一切都显得过于“正常”,正常到透出一种精心掩饰下的诡异。
那么,老周口中那个需要喝汤、需要遵守“规矩”的“阿珍”,以及他定期处理的“废液”,又究竟是什么?
如果阿珍已死,那老周维持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思念吗?
还是他将制作和保存“阿珍”的标本,当成了他必须遵守的终极规则?
第十一章 摊牌的边缘次日,我没有选择迂回。
打印了那份旧新闻报道的扫描件,以及周民曾在医学院解剖实验室工作的档案摘要。
再次敲响了302的房门。
这一次,我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老周开门,看到我手中的纸张时,明显愣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习惯性的僵硬笑容掩盖,只是笑容里带着一丝被冒犯规则的愠怒。
“小陈?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汤还没炖好呢。”
他试图用日常规则来掩饰。
“周叔,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我开门见山。
他眼神闪烁,并未立刻请我进去,反而带着警惕反问:“谈什么?
我不太明白。”
“谈谈甄爱娣女士。”
我举起手中的报纸。
“谈谈二十年前那场所谓的‘意外’。”
接着,我又举起另一份文件:“再谈谈您以前的工作,周师傅。
医学院解剖实验室的技术员,负责标本制作和维护,对吗?”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神变得阴鸷,像一头守护着自己作品的孤狼,因为神圣的规则被触犯而暴怒。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声音嘶哑,带着威胁的意味,伸手便要去关门。
我用脚尖抵住房门,阻止了他的动作。
“周叔,报道上写得很清楚。”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甄爱娣女士,也就是您口中的阿珍,二十年前就因为煤气爆炸去世了。”
我预想过他的反应,或许是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