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拍个片，然后我们再看看怎么弄。”
我挤出四个字，“谢谢医生。”
一个护士帮我盖了件衣服，女警全程陪在身边，握着我的手。
“你别怕。”
她的手很暖，温热从她手心传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又开始痛了起来，我拼命忍着，尽量不麻烦别人。
片子报告当场出来了，我被告知需要立马进手术室，但是没人签字。
医生拿着单子，“你家人，或者朋友有没有在青市的，让她们过来签个字。”
家人？
我的家人都不在。
要给大学同学打电话吗？
我还在犹豫。
女警拿起手术单，“我来签。”
她盯着我，“我是她朋友，我来签。”
医生一脸疑惑，我吸了吸鼻子，“她是我朋友。”
他对女警说，“既然是朋友，去把费用交一下，等会准备进手术室。”
我赤裸卧在病床上，手机、现金都没拿。
女警握住我手，“好，我去缴费，麻烦医生快点。”
手术台上，医生告诉我，“我们要开胸探查，接下来要麻醉了，你放心。”
我脑袋晕乎乎的，隐约听见有个女声，“你说，她老公得是多么狠心，自己老婆都打成这样。”
有人回她，“看见她后背没，那么大的伤疤，这人肯定是个惯犯。”
女人恶狠狠的说，“都这样还不离婚，果然是真爱。”
真爱？
意识模糊了。
4警察立案后。
黎子川被拘留了，他没想到我竟然会报警。
连忙给他妈打电话，让去警局捞他。
滕丽是个聪明人。
我手术后睁眼，她就坐在我病床前。
看我醒了，一脸心疼的模样，“小恬，你可终于醒了，真是吓死妈了。”
女警站在一旁，露出淡淡笑容。
突然，滕丽哭了起来，抓住我的手，“小恬啊，都是妈的错，妈没教育好子川。”
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不值钱。
见我无动于衷，她对身边的女警说，“警官，能让我和媳妇说会体己话吗？”
女警看向我，我朝她微微点头。
滕丽擦干眼泪，“小恬，你说你，好好的福不享，非要惹子川生气。”
她捏捏我细瘦的胳膊，“花重金买的药，你怎么不吃，这么瘦怎么能怀孕？”
凑到我耳边，“你赶紧给警察说说，把子川放了，你们俩努把力，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结婚三年，她一直把“抱孙子”挂在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