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花园里,望着满园春色,却无心欣赏。
自从三日前那个吻后,他就刻意避开了阎移的召见。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云家平反了,他不再是冒牌王爷,可这个新身份带来的困惑比从前更多。
“侯爷,宫中来人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禀报。
云朗转身,看见李德全带着几个小太监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李公公。”
“侯爷。”
李德全行礼,递上锦盒,“陛下赐您的。”
云朗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把精致的匕首。
鞘上镶着宝石,刀身寒光凛凛,锋利无比。
没有只言片语,只有这个意味深长的礼物。
“替我谢陛下恩典。”
云朗轻抚刀身,若有所思。
李德全欲言又止:“侯爷,陛下这几日……心情不佳。”
云朗心头一紧:“为何?”
“老奴不敢妄言。”
李德全低头,“只是陛下已经两夜未眠了。”
失眠症又犯了?
云朗握紧匕首。
自从住进偏殿为阎移读书后,帝王的失眠已经好转许多,如今突然复发,原因不言而喻。
“告诉陛下……”云朗顿了顿,“就说我明日入宫谢恩。”
李德全面露喜色:“是,老奴一定带到。”
待李德全走后,云朗拔出匕首,刀身上映出自己犹豫的脸。
阎移送他利器是何意?
是让他自保,还是……提醒他不要辜负那份情意?
次日清晨,云朗换上朝服,准备入宫。
刚要出门,管家匆匆跑来:“侯爷!
大事不好!
陛下在朝堂上宣布要……要立您为后!”
云朗手中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什么?!”
“千真万确!”
管家擦着汗,“今早大朝会,陛下突然下旨,说要立男后,满朝哗然!
丞相大人当场撞柱死谏,现在金銮殿上乱成一团!”
云朗来不及多想,飞身上马,直奔皇宫。
守门的禁军认得他,直接放行。
他一路狂奔到金銮殿外,老远就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陛下!
自古男后不祥,有违祖制啊!”
“请陛下三思!”
“老臣宁愿死,也不能看着陛下误入歧途!”
云朗站在殿外,透过门缝看到阎移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如铁。
殿下跪了一地大臣,有几个额头都磕出血了。
柱子旁还躺着一个人,正是新任丞相,额头上血肉模糊,已被抬到一旁救治。
“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