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意外发现阎移的耳根微微泛红。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跳——暴君居然会害羞?
“臣弟……怕虫。”
朗野小声说,一时忘了从阎移怀里出来。
阎移也没推开他,只是淡淡道:“看来六弟需要学的不仅是礼仪,还有胆量。”
朗野正想回应,突然瞥见不远处假山后闪过一道人影——是赵风!
他立刻从阎移怀中弹开,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怎么了?”
阎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没、没什么。”
朗野勉强笑笑,“臣弟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阎移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今日就到这里。
明日同一时间,继续。”
“是,皇兄。”
回府的路上,朗野心绪不宁。
赵风显然在监视他,而阎移的态度又暧昧不明。
这场戏,越来越难演了。
当晚,御书房内。
阎移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抬头看向跪在下面的赵风:“如何?”
“回陛下,亲王殿下确实可疑。”
赵风呈上那枚被石子击中的果子,“这是臣在废弃练武场发现的。
手法精准,绝非体弱之人所能为。”
阎移把玩着果子,唇角微勾:“继续盯着,但别惊动他。”
“陛下既然怀疑,为何还……朕自有打算。”
阎移打断他,“退下吧。”
待赵风退下,阎移从抽屉中取出一幅画像。
画中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眉眼间与朗野有七分相似。
“朗野……”阎移轻抚画像,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你究竟是谁?”
6宫中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奉陛下口谕,三日后于西苑举行春狩骑射比赛,各王府皇子、侍卫统领皆需参加,亲王殿下亦在其列。”
朗野接过旨意,嘴角抽了抽。
骑射比赛?
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他一个“体弱多病”的王爷,怎么拉得开弓、骑得了马?
“王爷?”
传旨太监见他发愣,小声提醒,“您得领旨谢恩啊。”
“臣弟领旨,谢皇兄恩典。”
朗野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待太监退下,朗野立刻瘫在太师椅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这下麻烦大了。
参赛必定露馅,不参赛又显得可疑。
阎移这招真是狠,不动声色就把他逼到了墙角。
“王爷,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传太医?”
身旁的小厮担忧地问。
朗野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