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满门抄斩,幼子失踪。
后来在宫中见到你,朕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为何不拆穿我?”
“朕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阎移轻笑,“没想到你演得那么投入,晕倒、怕虫、拉不开弓……朕都快信了。”
云朗耳根发热:“陛下配合得也很好。”
两人相视而笑,那些互相试探的日子,如今想来竟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春去秋来,转眼一年过去。
这日早朝后,阎移突然提议:“陪朕去趟塞北。”
“嗯?”
云朗正在看书,一时没反应过来。
“微服私访。”
阎移坐到他身边,“去看看我们初遇的地方。”
云朗合上书:“朝政怎么办?”
“太子监国。”
阎移淡淡道,“他十六岁了,该学着处理政务了。”
太子阎煜是阎移已故兄长之子,自幼聪慧,深得阎移器重。
云朗想了想,点头答应。
他也想回去看看,那个改变两人命运的雪夜发生的地方。
十日后,一队不起眼的商队离开上京,向北而去。
阎移和云朗扮作商人,轻装简行,只带了几个心腹侍卫。
塞北的冬天比记忆中更冷。
当他们抵达当年那个小村庄时,正值大雪纷飞,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与七年前那个夜晚如出一辙。
“就是这里。”
云朗指着一处废弃的土屋,“我当时在这里发现陛下……不,你。”
阎移望着漫天飞雪,眼神悠远:“朕记得你背朕进屋,给朕包扎伤口,还煮了热汤。”
“陛下居然记得?”
“记得。”
阎移转向他,“每一个细节都记得。”
两人在雪地里并肩而行,脚印一深一浅,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侍卫们识趣地远远跟着,不去打扰。
“当年若不是那场刺杀,朕也不会逃到这里。”
阎移突然道,“也就不会遇见你。”
云朗心头一动:“那陛下可知道,是谁主使的刺杀?”
“先帝的宠妃,阎煜的生母。”
阎移语气平淡,“她想让儿子当皇帝。”
云朗震惊:“那太子……不知情。”
阎移摇头,“朕也是后来才查清的。
那女人已经死了,朕没告诉阎煜,不想他背负这种罪孽。”
云朗默然。
阎移表面冷酷,实则比谁都重情。
否则也不会为一个少年的救命之恩,记挂这么多年。
“对了,这个给你。”
阎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