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的护士正推着治疗车走来,她的胸牌上没有照片,只有编号0714,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和镜中的林曼丽一模一样,那是母亲的同伴,是另一位勇敢的母亲。
“跟我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王振国的禁术虽然破了,但镜里还有东西没出来。
你母亲在最后时刻把灵核给了你,现在……”她掀开治疗车的白布,下面是整套手术工具,最上面放着那枚刻着“Z.G❤M.L”的婚戒,“该让镜子里的怪物,永远留在镜子里了。”
我接过婚戒的瞬间,戒指内侧突然浮现出血字:1987.6.13,王振国用我的肋骨刻阵,用女儿的脐带血封镜。
原来,当年他不仅夺走了我的生命,还试图用亲生女的血巩固禁术,却没想到,婴儿的啼哭惊醒了镜中未死的林曼丽,让母性的执念成了破阵的钥匙,那是母爱的伟大,是生命的奇迹。
护士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婚戒按在我掌心的血字上。
剧痛中,我看见镜中世界正在崩塌,所有被封禁的灵魂都在往出口涌来,他们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而在崩塌的镜墙后,我看见1987年的林曼丽,正抱着刚出生的我微笑,她的背后,是准备下刀的王振国——原来,镜中显示的不是过去,而是被篡改的记忆,真相远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真正的真相,在镜房的最深处。”
护士松开手,她的颈侧浮现出和林曼丽相同的指痕淤青,“当年我是0714号容器,和你母亲一起被囚禁。
她把你偷出来时,自己被割掉了舌头……”话语中满是对林曼丽的敬佩与对过去的伤痛。
话未说完,标本室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我的后背,是死亡的气息。
护士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记住,镜鬼怕血,尤其是母女相连的血。
把你的血滴在婚戒上,扔进镜房的阵眼……”那是生存的希望,是打破黑暗的关键。
当应急灯再次亮起,护士已经消失,治疗车上只剩下那枚婚戒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年轻的林曼丽和另一个护士站在镜房前,两人的手都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原来,当年被囚禁的不止她一个,0713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