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死——也要他亲手来。
**我转身跑出旧庙，脚下踉跄，心脏像被谁撕开了口子。
他没有追我。
他知道，我逃不掉。
这一百世我都没逃掉，这一世也不会。
他对我太有耐心了——因为他知道，献祭越深，愿力越强。
而我还在心甘情愿地、一步步走向他设好的坟。
8 我仍爱他我没有死。
我是从旧庙逃出来的，一路跌回王府，裙摆沾满泥水，指尖发冷，像从地狱里爬回人间。
可现实，比地狱更可怕。
我看见了他如何将我献给神明，看见他如何吞下写着我名字的咒符，眼里却没有痛，只有满足。
我终于明白，他是真的爱我——爱到可以亲手把我杀了。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三日。
他没来，只每日派人送药、送食、送那些我曾笑着说喜欢的小玩意儿。
第四夜，他终于来了。
他站在门外，叩了三声，没有等我答应，便推门而入。
我坐在烛火旁，正在抚琴。
他站在我身后许久，没说话。
“你不该来。”
我淡淡地道。
“我怕你再走。”
他声音低哑。
我不语，琴弦滑了一下，弹出一声破音。
“你知道了，对吗？”
他终于开口。
我手指顿住。
“那也好，”他走到我面前，慢慢蹲下身，仰头看我，“我早就知道，你迟早会记起来。”
他眼神里仍是那种温柔缱绻——像毒药染了糖衣。
“那你来做什么？”
我问。
“来告诉你，”他说，“不管你知道与否，我都还是一样爱你。”
**我忽然凑近他，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力道温柔得像一阵风。
他愣住，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轻声道：“你骗我骗了一百世，还是这张脸。”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很热。
“阿羡，我不想骗你了。”
他说，“这一世，是最后一世。
你还在，我还在，我们就好好走下去。”
我看着他眼底的那点急切，忽然就笑了。
“我信你。”
他怔住。
“我信你一次。”
我说，“像以前一样。”
他一把将我抱住，像是想把我揉进骨头里。
那一瞬，我闭上了眼睛。
我是真的动摇了。
我恨他，也爱他。
**我靠在他怀里，任他手指滑过我的发，落在我后颈。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是前世我为了他挡刀时留下的。
他低头在那处落下轻吻，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