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过我。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撞进他怀里。
他的手稳稳扶住我后腰,声音压低几分,带了点笑:“怎么走路都不看路?”
他的语气熟稔得像是我真摔倒了,可我分明知道那块地砖,是平的。
我抬头看他,他垂眸看我,眼里映出我微红的脸颊。
这一幕,太像上一世的春夜了。
那一夜,他在同样的花园,同样的灯火下,吻了我。
吻得很轻,如雪落檐下。
他说:“阿羡,我愿为你逆命。”
那夜我信了他,至死都信。
而现在,他又在用同样的方式,一步步把我哄进旧梦里。
**我轻轻推开他,退了一步,整了整衣襟,眼神清冷如水。
“多谢世子扶我。”
我说得很轻,眼神却不再带情绪。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叫我名字吧,我唤你阿羡,你却还叫我世子,太生分了。”
“世子既为质子,自有尊号在身。”
我语气温柔得体,却滴水不漏,“叫惯了,怕一时改不过来。”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你变了。”
他说。
我轻轻一怔。
“上次在花园里,你不是这样的。”
我看着他那双干净的眸子,忽然觉得讽刺极了。
“哪里变了?”
我轻声问。
“变得……更好看了。”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身月光在地上,碎得我心口发凉。
**我站在原地很久。
风吹过树梢,桃花落在我肩头。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调情、熟悉的“深情陷阱”。
我心口疼。
我知道他是有心的,他早在试探我。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寻找我心的弱点。
而我也一样。
我不是不动心,我只是……不敢再动。
如果这一次,我又信了他,那就又要再死一次。
可这一世,是最后一世了。
我只有一次机会,去爱他,也去毁了他。
3 他开始主动靠近他靠近我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快。
从春宴那日后,他几乎日日在花园练剑。
正巧我也爱去那边喂猫、画花,时常“偶遇”。
他说得极巧:“郡主也在?
这几日怎总碰得上。”
我没拆穿他。
上一世,他也是这么接近我的。
温柔、克制、耐心到极致,像一场铺陈极久的春雨,一点点浸透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那时候我信命,以为这就是缘分。
而现在,我信的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