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打开了。
那一刻我没想太多，只觉得我在帮他。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这样一次次地“帮”，才从郡主变成了阶下囚，又从囚犯变成了——献祭者。
可那时的我仍未警觉。
我把药方交到他手上时，他眼神真的亮了，像是见到天光。
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唇贴着我发顶，轻声说：“阿羡，你总是让我没法不爱你。”
我闭上眼，忽然觉得这句话很熟。
似乎前世他也说过。
只不过那时是我为他毁了一纸密诏，他一边吻我，一边在我耳边说：“你真是我最珍贵的利器。”
**第二天我便听说，那本药方并没有用来救人。
而是被他交给了南境国使。
据说，那是他谋求朝中支持者的一步棋——用我父王藏阁中的宝，去换他通往神坛的下一道门。
那夜我站在窗前，冷风灌进袖口，冷得发抖。
他却在身后轻轻抱住我，声音低哑：“你在怪我？”
我没说话。
“你做得很好。”
他贴着我耳边道，“若不是你，我怕是要错失良机。”
我眼眶一热，却只觉得心脏冷得发疼。
我终于明白了。
我在他眼里不是人，是利刃。
是他细心磨了百世的刀，每一世都用“爱”来养，用“你是我命中注定”来调教，然后送我上阵，完成他的布局。
我以为我是被爱包裹的。
现在才知道——我只是被驯服得最乖的一件祭品。
**那晚我睡得极浅。
梦里是他一百次唤我“阿羡”的声音，温柔如水，却每一句都像刀子，在我心口扎出血。
我梦见自己一身红衣，被放在祭坛之上，耳边是万民朝拜的钟声。
他站在香炉前，捧着我的名字与心血，向神明献上：“请赐予我永生。”
我醒来的时候，眼角是干了的泪。
我终于知道：我必须在他再次动手之前，亲手断了这一场命。
7 我亲眼看到的那一夜我一直知道他有秘密。
可我没想到，他藏得那么深，连我这一世睁眼后日日防着，竟也差点错过。
我是在夜里听见侍女说：“世子每月十五都不在府中，大概是去旧庙祭亲。”
旧庙。
我脑中“轰”地一响。
那地方早该荒了。
上一世我死的前一天，他就是从旧庙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奇怪的香气。
我以为那是焚香。
现在才知道，那是烧魂香。
**我连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