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间。
我回了西城。
先去了陈章的姑姑家里。
看到她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抱着痛哭起来。
陈章走了以后，姑姑说他爸妈也伤心了一阵子，但对他投入的照顾不大，很快生活就恢复了原样。
她挺难过的，小时候陈章总爱跟着姑姑，他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
有时候看着他，姑姑就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我给姑姑买了一些东西，又和她住了两天。
临走时，我留下来一笔钱放在桌头柜处。
当年我上大学，姑姑给了我4000块钱。
她和陈章的帮忙，我才读了大学的。
他们的恩，我没有忘记。
第三天，我回了家里。
当我走进院子里时，出来了一个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女人。
她认出了我。
想要向前，却又停住了。
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反而是我，平静了许多。
“妈，我回来了。”
眼前的妇人，眼圈倏的一下就红了。
“哎，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爸爸呢？”
“你爸爸他，他在屋里。”
我进了房间，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爸爸，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正躺在病床上，双眼麻木地盯着窗外看。
察觉到有人进来。
他才忽然开口：“春花，谁来了啊？”
“是我。”
他才转过头来，对上我的目光。
他似乎有些惊喜，但随后又低下了头。
“爸。”
他沉默着。
等我再想开口，他才说：“你别叫我爸，我不配，我不配。”
眼泪从他的双眼流出来，滴落到被子上。
“都过去了。”
我非常平静。
可他，却懊悔不已：“但我，过不去。”
妈妈也跟着进来了。
三个人站在一个屋子里，这画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老张，别说气话，要好好的，好好的。”
“那，我去做饭了，招娣，你休息一下。”
她转身要去厨房。
我跟上了：“妈，我也来。”
在经过张胜利的房间时，我没有看见他。
19 风中告别妈妈淘米做饭，又拿出冬天时候做的腊肉。
放在了水里冲洗。
我看见她提着那块大砧板，都很费力了。
果然，她老了。
她切菜，我生火。
在聊天中得知。
张胜利出狱后，他不甘心过这样穷苦的生活，南下去了，至今杳无音信。
而爸爸因为这几年连日的操劳，去年脑梗捡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