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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锁链 番外》精彩片段
她不爱照相。
这照片还是前几年我硬要给她拍的。
我和姐姐穿着孝衣不断的跟来往的宾客鞠躬。
这时,嘎吱一声,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传来,大爷一家推着奶奶缓缓走近。
他们脸上却没有一丝该有的哀伤。
反而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大爷家的大孩子路过花圈时,随意地伸手拨弄着白色的纸花,发出簌簌声响,那刺耳动静格外突兀。
走到灵柩前,装模做样的哭了两声便到一旁站着去了。
我刚想站起来,姐姐知道我要干什么便迅速按下我胳膊,叫我别搞事情。
我极力忍着心里的不快,继续招待客人。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见大伯他们跟别人说我妈该死,不是个好东西。
说我妈是个没良心没孝心的。
我奶奶坐在轮椅上听着这话,笑容更加止不住。
我听完却我很平静。
转头就去小屋里拿了一个铁锹。
一步步缓慢有力的走到奶奶面前,狠狠的拿着铁锹挥向了奶奶的头。
……鲜血直流。
她的头一下子就扁了。
倒在轮椅上没有了反应。
不,还不够。
所有人都吓傻了。
他们来不及反应,我又继续转身敲向大爷的头。
可惜没能打死他,周围人反应过来,瞬间将我摁倒在地。
不过大爷还是疼的在旁边捂着头直叫唤。
“这孩子疯了啊!”
“报警!
快报警!”
我开始狂笑不止,我满足的看着老太太死的样子,终于看清奶奶后颈的老年斑,形状像极了母亲坠楼时绽开的血花。
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母亲所有所有的苦难,都是他们带来的。
既然我母亲死了,那么他们,都别想好好活着。
都别想!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跟掏空了一样好疲惫啊……好想就这么死掉。
我努力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看着棺材前的遗照“妈妈,别丢下我。”
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隔绝了一切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醒过来。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感到陌生。
是父母小时候那年代的样子。
这时候,吃饱饭都是个稀罕事,更别提什么电话电脑这些东西了。
我这是重生了?
那我重生成了谁?
这时候,我的父母都是个小屁孩,那我……?
我打算找个过路人问一下,可他们好似看不见我一样,喊他们一点都
不理睬我。
难不成我是个透明的?
我凭借记忆来到了离我最近的爸爸的老家。
也就是我奶奶家。
大门口坐着几个奶奶在聊天,我试探性的走进去,他们一点反应都没。
我更加确认了自己是个透明的。
既然如此,我就大摇大摆的进屋,然后往镜子前一瞧。
果真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靠,成鬼了?
“他娘的,讨厌上学!”
屋里跑进来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看样子才六七岁大。
抱着个木水舀子往缸里舀一大桶凉水咕咚咚开喝。
也不知道他们那时候身体怎么这么好,天天喝生水也不怕闹肚子。
不过这小孩是谁呢?
大爷?
还是我爸?
我这个透明鬼探上前去,细细打量这小孩。
这孩子真瘦小,后颈脊椎骨凸得像串念珠。
如果是大爷这个大傻x,我指定要想法子教训他。
我看着他跟个傻子一样的自言自语了好一会。
一句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我都无聊打算出去找点别的有用的了。
他嘟囔了一句“什么都是哥哥好。
既然哥哥好干嘛还要生我。”
我停止了脚步……不,鬼步。
这一刻我确定了他是我爸。
还真是和长大了一样令人讨厌。
看着钟表也中午了。
我大爷,还有我爷爷奶奶,姑姑全进家来。
围在桌子上吃饭。
全部都是年轻时候的样子,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大家人人都有一颗善心,日子都这么幸福的过下去该多好。
爷爷奶奶说笑,大爷跟姑姑闹。
只见我爹小军同志一个人埋头扒拉着干饭。
看了一会,我就出门继续“漂移”了。
去找我的妈妈。
妈妈你现在是不是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有在快乐的生活吗?
仅仅想到这,泪水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到了母亲所在的家门口,我竟不敢进去,说白了,我也是害死母亲的凶手之一。
我的冷漠,我的袖手旁观,都间接害死了她。
你会怪我吗?
姥爷家的条件要好些,在那个年代是地主。
他和姥姥一共孕育了六个孩子,我妈就是最小的那个。
哥哥姐姐们都宠着她。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几个孩子一起在玩跳皮筋。
旁边最小的那个蹲地上,以树枝为笔在地上画裙子。
这肯定就是我妈妈小红了。
有着傻傻的红脸蛋,真喜庆。
旁边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妇。
想必就是姥爷姥姥了。
看我的表情。
真精彩的很。
有失落的,有幸灾乐祸的。
只有爸妈和姐姐,真心为有了我而开心。
因为我内心早已经是大人心态,所以婴儿时期很少哭闹。
谁见了我都说我很懂事。
妈妈也少了很多劳累。
而且我每天都缠着母亲,享受这失而复得的母爱。
终于忍到五六岁时。
我想,是时候该见机行事了。
这天,姥爷和大舅闲来无事来看我妈,在街道上正好被我奶奶和大爷看到。
奶奶又急了。
冲着姥爷他俩大喊着“你们来干什么!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
滚回去!”
大爷挽起袖子想要打大舅。
我被推倒在地,母亲两方劝架,谁都没有精力看我。
我厌恶的看着他们可憎的嘴脸。
双手握拳,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为后面将要干的事情兴奋的发抖着。
我爬起来偷偷跑到对面的大爷家里。
拿出早准备许久的火柴点燃,烧了那些堆起来的干草。
怕场面不够乱,我又将鸡棚的门打开,把鸡都放出来让它们乱跑。
又将火柴扔进鸡棚里。
我又朝后面小门逃出去,然后拐过弯来在角落里观察着他们。
大爷看着自家的鸡跑出来,急的就跑进去。
“怎么鸡出来了!”
我在心里暗数三秒,果不其然,就听见那美妙的声音“着火啦!
快救火啊!”
奶奶狠狠冲我们呸了一口,也着急转身进屋救火了。
母亲几人对视一眼,发现我不见了,又左右找我。
我不能再让母亲担心了。
创作很害怕的样子跑出来抱住她。
火势瞬间蔓延,冒着浓浓的黑烟。
姥爷和大舅护着我们进家去了。
没再管对面乱成一团的大爷家。
听说后面鸡跑没了五只。
大爷心疼的挨家挨户的找,看着别人家鸡棚里跟自己丢的鸡类似,就疑心别人偷了他的。
气的街坊邻居骂骂咧咧。
这就更别提那些准备烧火做饭堆起来的干草全都烧了个干净。
那晚我吃饭吃的格外香。
……大爷家因为先生出个儿子,爷爷奶奶对他们格外疼爱。
不过这个儿子,我这个所谓的哥哥,是个惯会的偷窃犯。
算算时间,他会在三天后趁我家都没人,翻墙进我家玩电脑顺带着偷我姐的学费然后诬陷我。
不过我不怕,我现在有的是方法对付他们。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果不其然,父亲因为电脑的事开始骂我
我还仔细看了姥姥好一会。
我只从相册里见过她。
我出生前,她就已经去世好久好久。
如今现实看来,真是个美人。
我姥爷也是个教书的知识分子。
身上书香气质没的说。
只见小红同志玩累了。
就撒娇跑去姥姥怀里。
“妈妈,要喝水”姥姥宠溺摸着她的头,进屋给她倒。
小红同志就在旁边乖乖的站着等着水来。
我想要抱住她,却不能。
我用透明的手试图摸她的小脸。
(妈妈……我终于又看见你了。
)见证她的童年见证凌迟更痛苦。
到了晚上。
小红同志跟姥姥在外面看星星。
那时候的星星真是耀眼,照的夜晚如白天一样。
我记着我小时候妈妈也是这么对我,家里房间不够,妈妈就带我到院子里睡,那时和现在一样,也是满天的繁星。
“妈妈,大姐昨天嫁人了。
好热闹的场面。
我什么时候也能嫁人啊?”
小红问。
姥姥听完大笑起来“你个小屁孩说这个不嫌害臊啊。”
小红还是缠着妈妈要听。
“等你长大了就让你嫁。
我们红红这么好,长大了肯定嫁个好人家照顾你。
好啦,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回屋睡觉。”
姥姥啊姥姥,如果你知道我母亲后面的结局,是不是得心疼坏了。
眼泪再一次落下来。
屋里的煤油灯早就熄了。
我坐在外面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
让我见证这一切,是不是就能代表,我会改变结局呢?
可是我现在只是个透明鬼…什么都做不了,哎呀……看来还得想想对策。
……此时,已经过了两年了。
我除了只能看见他们,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就算吃了东西也是没有味道的。
还有体温冷还是热也感受不到。
活脱脱一个低微幽灵。
成天只听见爷爷奶奶教我爹“要跟你哥哥学习,不要跟你哥哥顶撞。
因为你是弟弟”这天,我在姥爷家“看”了一周,又照常回我爹家。
可是却发现我爹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他被隔离起来,一个人在屋里干咳嗽。
我急的围在爷爷奶奶这两个老东西身边,没用的喊着(为什么都没请医生的打算!
)奶奶说“卖了吧。
随便扔了也行。”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震惊无比。
自己生养的孩子就这么轻易的打算丢掉?
爷爷叹气不语。
奶奶继续说“明天你
。
当时这事他整整骂我一周。
“真是不学好,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孩子!”
但当时我委屈的根本没人信我。
还是我姐后面中途回家才发现真相。
这次父亲骂我,我装模作样的哭。
我心里想,骂吧,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我跑到奶奶家去故意喊冤。
奶奶他们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爸爸接着骂,我哭的越来越大声。
后来搞得街坊邻居也多少听到一些。
这件事情维持了四天。
我想到时候了。
我这天下午借邻居奶奶的手机给爸妈打电话说“我不舒服,从学校回来了。
你们快回家来看我。”
转头又给几个关系好的邻居奶奶说我家杏熟了,你们进来拿。
老人们爱热闹,再加上我撒娇,他们也都顺着答应我。
爸妈着急忙活的看着我和门口一群奶奶。
问我怎么回事,我简单说我打算给他们一些杏。
爸妈即使有再多疑问也不好说什么,他们开开门,奶奶们进院子里等着,爸妈和我进了屋,正好我那位看见玩的正欢的哥哥。
他戴着耳机正打游戏打的火热,丝毫没听见动静。
还是我爸站到他面前,他看见身体猛的一抖,我爸说“原来是你啊。”
他觉得没脸,赶紧跑出去。
结果又和院子里那些奶奶面面相觑。
我走出来,天真的问“哥哥,我家门是锁的,你怎么进来的啊?
对了,学费也是你拿的对吗?”
他脸通红的尬在原地,奶奶们对她指指点点。
对面的爷爷奶奶听见动静自然要进来看一看,结果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子做出这种事,觉得也没脸。
上前拽着孙子的手,三步并一步的出去了。
傍晚我正高兴之余,却开始大量的流鼻血。
母亲心疼的一直为我擦拭。
我想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干燥了吧。
也没太注意。
……父亲此时正值三十来岁。
只是想闯荡干出一番事业的年纪。
再加上奶奶那边一直压着他。
他发誓要闯出一番天地来。
于是,我们家便是村里第一个新装修房子,第一个买摩托车,第一个按太阳能的。
不过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正因为尝到不少的甜头,也为后来被骗入传销组织,赔的分文不剩的事打下基础。
算算日子,我还是如约而至的等到我爹那位所谓的“朋友”。
我就叫他大同吧。
他一来就眼神放光,抓住我爹手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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