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其他弯弯绕绕的。”
我带着气侧过身去。
“谁爱念书了,怎么把我跟你家刘景归一类人。”
她过来拉着我。
“你为何总是揪着干爹干娘那件事不放,毕竟并未真正发生,何不就当不知道呢?”
“你自己都过得不好,哪有心思真正对别人好。”
我脑子空白了一瞬,如滚烫的汤汁倾倒在我头顶,陈年旧事飞快涌入我思绪,耳边刺了一声后嗡嗡作响。
“谁说我过得不好?
你凭什么揣测!”
下意识想甩开她的手。
她攥得死紧,我也拼了命地挣扎。
“总之,我真正希望的,是你过得好。”
我的挣扎停滞了片刻,她甩开了我。
9她这一走,一直到婚仪前一夜,都没有再来。
“乖女,紫苏这孩子这两日怎么不来了。”
我扬声:“我如何知道她的心思!”
自打我不再渴望认可,彻底变成了我爹希望的“娇小姐”,在家可谓是动辄发作。
紫苏也不来了,我心头的焦躁彻底变成一场大火。
我爹怯怯往后退了半步。
“你这半年,怎么脾气如此见长。
马上要成亲,日后怎么与阿昇相处。”
“不是你说想让我当娇小姐吗?”
娇小姐才不会时时刻刻考虑别人的感受。
“不是娘说的,赘婿随时可以再换,那我在乎他做什么?
我凭什么为他改变?
明明是你们叫我做的,现在又嫌了。”
我话音刚落,窗外有人匆匆离去的步子。
我打开窗,对着那个黑影。
“阿昇,过来。”
“我以后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只能受着,若是可以,明日这婚就结,你若是不行,我大可以——”他急切地截断我的话。
“可以,攸宁我可以。”
我哐地一声合上窗,不愿再看他的泪眼。
转身看向原地愣住的我爹。
“父亲,夜已深了。”
我已经无力和人吵架。
我的躯体卸了一口气,大火却愈发蔓延。
第二日黄昏,紫苏没有来。
我为妻主,须在前面招呼客人。
这是我从前做梦都想的场面,以女子之身主事,如今却只觉得这群男子聒噪。
我以为他们这个世界无比美妙,没想到只是一些毫无营养的言行和污浊的气味。
他们碍于周家财势对我彬彬有礼,眼底却是扫不清的蔑视。
耳边仿佛传来十岁的孟紫苏的声音。
“我们生来就是女子,何必要把自己当个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