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反应出现了。
轻微,不引人注意,甚至会被他自己忽略。
这正是我想要的。
剂量可能确实偏低,或者他那常年被酒精和尼古丁蹂躏的身体,对这种程度的刺激暂时不敏感。
但这证明了,“接触”是可行的,而且初步的“过敏”症状,完美地扮演了掩护的角色。
没人会把这点痒痒和红疹当回事。
观察结果让我更加确信,需要调整策略。
单一的门把手接触,剂量累积可能太慢。
必须增加“播种”的频率和地点,给他一个“持续暴露”的环境。
我的目光,落在了楼下那辆蒙尘的、破旧的二手车上。
9 次加码老王很宝贝这辆车,虽然它看起来随时可能散架。
他经常开着它出去,驾驶座的头枕,是他头部和颈部皮肤长时间接触的地方。
这是一个绝佳的二次“播种”点。
我开始把我的车停在他常停的车位上,这让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车停进巷子里。
因为这是我们这栋楼回家时候的必经之路,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一个停车位多走一步路的。
两盏路灯一左一右的站在巷子的门口。
却刚好没有照进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没有监控。
很快,机会就来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从楼上看到老王把车停进了巷子,急匆匆上楼回家了,似乎忘了关紧副驾驶的车窗,留了一条大手指宽的缝隙。
然后我居然站在门后站了整整10个小时。
只是为了用我的耳朵确认他是否再次出门。
我居然一点不觉得累,只是兴奋。
夜幕降临后,我开始行动。
这一次,我不仅带了手套、口罩,还准备了一个细长的、带有弯钩的小工具,以及浓度稍高的刺毛混合物——我混入了一些极细的石英粉末,这样可以增加附着力,让刺毛在头枕上存在更久,当然看起来也更像普通的灰尘。
夜太深了,楼下当然无人。
我用工具小心地勾开车窗缝隙,将手伸进去,用另一个特制的、带有长柄的小刷子,将刺毛粉末轻轻“弹”在驾驶座的方向盘上,换挡杆上,坐垫上,以及头枕上……特别是颈部接触的位置。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随后,我和以前一样抹去所有可能的痕迹,悄然离开。
回到家,我依旧维持着和老王“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