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略有延长。
虽然变化轻微,但趋势与DIC的早期表现吻合。
而且,这些变化,在常规体检中很容易被忽略,或者归咎于其他原因。
毒素起效了。
剂量效应基本符合预期。
最重要的是,兔子的整体健康状况,看起来就像是某种不太严重的皮肤病或者过敏,绝不会让人联想到是中了某种罕见的生物毒素。
几天后,我停止了“实验”,因为兔子已经死亡了,看起来很正常的死掉了。
我通过兔子的体重计算出了这种毒素对人体的阈值。
看着实验数据报告,我感到一阵冰冷的满足感。
计划,可行。
效果,有效。
风险,可控。
我彻底抛弃了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犹豫和不忍。
那个温和的昆虫学者林知,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冷静、精确、即将动手的复仇者。
我小心翼翼地清理了所有实验痕迹,销毁了相关记录。
然后,我取出了一个密封的小瓶。
里面装着经过特殊处理的、如同尘埃般细微的“裁决夜蛾”的刺毛。
在灯光下,它们闪烁着几乎看不见的、致命的微光。
我的武器,已经准备就绪。
我走到窗边,看向对面老王那漆黑的窗户。
夜深了。
掠食者,要出动了。
8 初次播种夜色深沉,像一块吸干了所有光线的黑绒布。
时钟指向凌晨两点半,这是城市睡得最熟,也是老王最可能在家或者刚刚醉醺醺回来的时间。
我站在我的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叶,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
身上是早已准备好的全套“装备”:一次性医用手套,紧贴皮肤;N95口罩,遮住口鼻,也避免呼吸带来的微风;还有一副实验室用的全封闭护目镜,确保万无一失。
手里握着那个特制的、顶端带有微型静电刷头的细长工具,像握着一把无形的手术刀。
工具的顶端,沾染着我精心处理过的“夜蛾的裁决”的刺毛。
它们轻如尘埃,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却可以靠静电吸附在任何物体上。
里面蕴含着足以颠覆一个生命的微小力量。
我轻轻拧开门锁,动作如猫一般无声。
楼道的声控灯没有亮,只有远处安全出口的幽绿指示牌,投下一点鬼魅的光。
对面,老王那扇油腻腻的防盗门,像一头沉默的野兽,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