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清明去墓园里祭祖时父母凸起的坟包。
刚刚还显得温暖柔和的灯光,此刻照在她的脸上,却显得她面色蜡黄,像一具干尸。
我嗓子发干,“徐、徐姐,我想起来我家还有点事——哎呀别客气啊,有什么事吃完了在做。”
她还是和刚刚一样热情,脸上笑容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她笑着把碗放在桌上,又拿起筷子,像插香一样竖着插进了四个饭碗里。
她还是在热情招呼着我,说着说着却像读带卡壳了一样,“小张,吃啊,吃——啊——,吃——啊——啊——”我尖叫着,连滚带爬跑回了自己家。
徐姐没有追出来,我关门前的余光扫到,她就僵直地站在那里,像电视剧被按了复播键,一直地笑着重复那两个字。
我用力带上门,反锁还不够,搬来桌子抵在门前,生怕徐姐破门而入。
我跑进卧室,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颤抖着手拨打房东电话。
等待时的忙音在黑暗中嘟嘟作响,像丧钟一样敲在我的心脏。
就在我近乎绝望,以为电话不会接通的时候,那边却传来了房东老太太的声音,“小伙子,怎么啦?”
我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拔高了声音质问道,“苏奶奶,你租我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房子闹鬼?”
我把对门徐姐的事一股脑地跟她说了一遍,最后气愤地要求退租,不退租也得退钱。
房东一直听我说完,才慢悠悠地回道,“对门那个女的我知道,是叫徐静,人还活着呐,十几年前因为孩子没了,得了精神病。”
08 恐怖真相真的只是精神病?
我回想起刚刚恐怖的场景,不敢相信。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你个小年轻还相信这个。”
房东继续说道,“说起来也可怜,两口子都是送外卖的,攒了好些年在这栋楼里买了房,本来一家过得虽然不富裕但是也算幸福。”
“孩子八岁那年突然没了,徐静就疯了,有时候以为自己孩子还在,上学去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一家三口都死了,还会上香祭拜自己。
但是因为没有什么攻击性,还能洗衣服做饭减轻她丈夫压力,所以一直没送精神病院,我们这些做邻居的也就没说什么。”
“她孩子怎么没的?”
“据说是在天台玩皮球,不小心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