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这么缺德!”
说着,我就想爬起来拉她去找她家长。
那小孩却一路咯咯笑着跑下了楼,脚步声回荡在楼里,咚咚咚咚直响,像一把锤子敲在我的耳膜。
我气地一阵头疼,熊孩子果然讨人厌。
只是不知道是楼下哪一层的,不然我一定要找上门理论理论。
我心想这门还是别开着了,走到门口便准备关门。
对门却传来了吱呀的声音,门打开了个缝。
从门缝里探出来一个人,看起来是个中年妇女。
她只露了颗头,脖子长长地伸着,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睛异常地大,像是睁到了极致,布满了红血丝。
她歪着头问我,“新来的?”我刚刚被吓了一跳,心里瘆得慌,有点不敢搭话。
但本着与邻为善的想法,我还是努力扬起笑脸,“是,我今天刚搬来的,我叫张清,您可以叫我小张。”
那女人听后却“嗬、嗬”笑了起来,像老式的留声机卡顿。
没有血色的嘴唇夸张地裂开,嘴角几乎崩裂到耳后。
我一阵头皮发麻,正不知所措时,她却迅速将头缩回了门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暗声骂道,哪来的一大一小两个神经病啊!
03 午夜惊魂等我收拾好行李已经半夜 11 点了,雨已经停了,月亮却没出来,窗外一片漆黑。
随便洗了把脸,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床铺还没来得及收拾,今天只能先将就一下。
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传来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仿佛整栋楼都跟着震了一下,我小腿一抖,猛然惊醒。
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家具矗立在那里的黑影,像是某种野兽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门外却忽然传来拍皮球的声音。
啪——啪——啪——还是之前那个熊孩子?
我摸索着沙发缝里的手机,打开手机,赫然显示 2 点。
这熊孩子家人不管的吗?
让孩子半夜在楼顶拍皮球?
我突然有些害怕,咽了口唾沫,悄悄走到门前,从猫眼里望去。
向上的楼梯上,那小女孩背朝着楼下站在上面,碎花连衣裙露了半截,还有半截被楼梯挡住了。
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还真是那熊孩子!
我怒上心头,想开门冲过去暴揍一顿熊孩子,却又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通往天台的楼梯不是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