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我急匆匆穿上衣服,披头散发地给婆婆开门。
婆婆一看到我,喃喃道:“都成什么样子了。”
她转而对于轩说:“儿啊,妈的床湿了,一个人睡地上怪害怕的,老担心有虫子咬,让我和你们挤一个晚上呗。”
于轩横着趴在一米五的床上,像条蛆一样。
三个人睡这里略显拥挤,于是他说:“你跟张妈睡去。”
婆婆嫌弃地说:“我才不跟那个下人睡呢。”
张妈听见了,也不生气,谦顺地说:“老太太,要不您睡我的床,我用瑜伽垫打地铺?”
于轩高兴地说:“张妈你可真是通情达理,就这样定了,你俩快回去睡觉。”
说着,推着婆婆往张妈房间走。
“啊——”半夜,张妈房里传出一声尖叫。
我摇醒于轩,起床看看是怎么回事。
只见婆婆被发跣足地跑出来,“鬼啊,鬼啊!”
张妈睡眼惺忪,“老太太,您是怎么回事儿,做噩梦了吗?”
婆婆慌乱不堪,无视张妈的话,哭着跟于轩比划着说:“儿啊,有鬼,真的是鬼,她那脸像纸一样白,眼睛血红,头发丝儿都垂我脸上了。”
于轩无语地说:“这么大个年纪了还做噩梦,我看你现在更像个鬼,不信你照照镜子。”
说完,他便回房继续睡。
张妈安慰了婆婆一会儿,搀着她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趁于轩和婆婆不在家,我悄悄问张妈:“张妈,我去年那个万圣节面具呢,还在我爸妈家吗?”
张妈神秘地带我进房间,从床底下掏出面具,往脸上一罩,“小姐,你看我像不像鬼?”
我没忍住哈哈大笑。
晚饭后,我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婆婆双手交叉抱胸站在我面前,问:“小倩,你一个月给张妈开多少钱呐?”
我头也不抬地说:“五千多块。”
五千多是张妈明面上的月薪,还没算节日补贴和年底的奖金。
婆婆连忙娇弱地捂住胸口,惊呼:“我的娘哟,一个月六千块干啥不好,雇这么个东西摆在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轩轩赚钱很容易呢!”
从书房出来喝水的于轩听到,说:“妈,这钱是小倩出的,我们就安心跟着享福吧。”
还没等婆婆开口,于轩朝着厨房喊道:“张妈,快把水果端进来,我要开黑了!”
张妈手上动作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