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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深。
一路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武松兀自走在回家路上,显得心事重重。
我窝在他衣襟里,盯着他脚下的影子发呆,月光下伶仃一条。
我忽然从衣襟里钻出来,爬到他的肩头。
长长的大影子上又长出来一条窄窄的小影子,我得意地翘起尾巴。
武松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开始上扬:“栗子饿了吧?
回家给你烧鱼吃。”
我亲昵地同他贴贴脸。
却听他疑惑:“怎么今日都未曾听你叫一声?”
叫是不可能叫的,一叫我就交代在这。
我嘴里但凡发出一句人声,下一秒我的虎头就能被拿来当球踢。
武松腰间的两把佩刀亮得我眼睛疼,脖子也疼。
我小心翼翼地捏了捏脖子,从今天起决定做一只高冷喵。
17回到家,武松在灶台上忙得热火朝天。
一会去灶口添把柴火,一会又折回铁锅前翻炒食材。
我在他肩头躺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
默默纵身跳了下来。
他以为我等急了,一边铲鱼一边安慰:“栗子乖,再等片刻,就快出锅了。”
没想到一扭头,见我嘴里叼着一根最粗的柴,费力地往灶口拖去。
武松一整个被萌到,鱼都顾不得铲,爱怜地蹲下来挠挠我的耳朵尖。
他哑然失笑:“小栗子,你是想帮爹爹烧火吗?
可是你这模样太可爱了,爹爹忍不住想吸。”
等等,他说的该不会就是传说中,违反猫咪意愿,强迫猫咪就范,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变态行为——吸猫!
我惊恐瞪大双眼,我的四肢被桎梏,武松把整张脸一股脑埋进我毛茸茸的肚皮上。
猛猛吸!
酷酷吸!
吸得肌肉紧绷、面红耳赤、微微发抖,呼吸急促……良久,吸饱后的武松发出了一声绵长满足的喟叹。
昏黄的烛光下,我瘫软如泥,仿佛被掏空了灵魂。
最后,鱼也糊了。
武松把焦的一半吃了,好的一半留给我吃。
我含泪吃下半条用身子换来的鱼。
18翌日。
我在潘金莲面前泪如雨下:“姐姐呀,你给我评评理,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沦丧?”
她盯着我微微耸动的肩膀,鬼使神差般冒出一句:“该说不说,你这小奶虎看起来确实挺好吸……”动物的天性让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潘金莲的眼睛缓缓眯起,目光逐渐迷离。
“不是,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