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我一抬头，是沈言。
他脸色有点紧：“有人围你道观了。”
“谁？
警察啊？”
“不是。”
他顿了顿。
“是附近几个村的老头老太太们。
有哭的，有砸香炉的，也有点香跪着的。”
我眼神发直：“……全他妈疯了。”
沈言看着我，神情复杂：“你知道现在微博热搜第一是什么吗？”
“祖师爷复活记？”
“#真神棍卖假符水诈骗案#”我狠狠啐了一口：“草。”
他没笑，只是把手机递过来。
屏幕上是我那小道观门口，一群老人坐在地上。
有人哭着喊：“不通道长不是坏人！”
还有老太太挥着拐杖砸门：“祖师爷保佑！
祖师爷保他的命！”
我猛地别过头，鼻子发酸。
“他们不会信了吧？”
我声音有点破音。
“我他妈就是个骗子。”
沈言盯着我，半晌开口：“可有些人，就是宁愿信你。”
我眼睛红了。
“祖师爷他妈的不保佑，”我说。
“可我不想死在没人陪的夜里。”
08“陆通，起来，换地方。”
我刚闭眼不到十分钟，就被沈言一把拎起来，脖子差点被拽断。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里还残留着老李头的那几颗牙——不是梦，那老李头真的诈尸了。
“你们还他妈搞突击转监？”
我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我又不是外卖员，还限时派送呢？”
沈言没搭理我，朝我手腕一扣，冷冰冰的金属一碰，我整个人瞬间清醒。
“去哪？”
“镇医院。”
“咋啦，知道前几天亏待我了，祖师爷会怪罪下来的。”
我嘴还在贫：“能不能别带手铐，我怕等下见了祖师爷他老人家，他说我走歪路。”
沈言看我一眼，没说话。
可我从他那张脸上看出来事有蹊跷。
……09没一会儿，我就明白了这蹊跷是从哪儿来的。
车子停在镇上医院的监护区，一间刷得死白的病房门口。
我一进门，就撞上一双熟得不能再熟的眼睛——老李头。
他坐在病床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手里捧着——我操，我的祖师爷像！
<那幅在我小道观里挂着，把祖师爷画得跟大号寿桃似的画像，现在正被他捧在怀里。
“师父！”
老李头忽然一脸光辉地冲我伸手，嘴里还念着：“你终于来了！”
我当场人都麻了。
“……你叫谁？”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