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晓芳陈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20年前爸爸的背影晓芳陈建国》,由网络作家“秃头啊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汇款单上的墨香(1998年秋)十月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格子光影。我捏着那张边缘起毛的汇款单,指腹反复摩挲着“陈建国”三个字——爸爸的签名总带着军人特有的刚硬,却在“国”字的最后一捺收笔处洇开个小墨点,像滴落在信纸上的泪。窗外的梧桐树正抖落半黄的叶子,有片枯叶飘进窗缝,正巧盖在汇款单的邮戳上,将“北京海淀”四个字衬得愈发模糊。“陈小雨,你爸爸又给你寄钱啦?”前桌晓芳突然回头,马尾辫上的蝴蝶结跟着晃动。她捧着刚发的数学卷子,卷首的鲜红98分格外刺眼。我慌忙将汇款单折成小方块塞进铁皮铅笔盒,盒盖上印着的米老鼠图案早已褪色,却还固执地咧着嘴笑。晓芳的爸爸是邮电局的,每天都开着摩托车送她上学,车后座的粉色坐垫上总飘着草莓...
《结局+番外20年前爸爸的背影晓芳陈建国》精彩片段
一、汇款单上的墨香(1998 年秋)十月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格子光影。
我捏着那张边缘起毛的汇款单,指腹反复摩挲着 “陈建国” 三个字 —— 爸爸的签名总带着军人特有的刚硬,却在 “国” 字的最后一捺收笔处洇开个小墨点,像滴落在信纸上的泪。
窗外的梧桐树正抖落半黄的叶子,有片枯叶飘进窗缝,正巧盖在汇款单的邮戳上,将 “北京海淀” 四个字衬得愈发模糊。
“陈小雨,你爸爸又给你寄钱啦?”
前桌晓芳突然回头,马尾辫上的蝴蝶结跟着晃动。
她捧着刚发的数学卷子,卷首的鲜红 98 分格外刺眼。
我慌忙将汇款单折成小方块塞进铁皮铅笔盒,盒盖上印着的米老鼠图案早已褪色,却还固执地咧着嘴笑。
晓芳的爸爸是邮电局的,每天都开着摩托车送她上学,车后座的粉色坐垫上总飘着草莓味的香水气,而我的上学路,只有妈妈缝的蓝布书包相伴。
放学路上经过邮电所,绿色的邮筒在暮色里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摸了摸口袋里妈妈给的五角硬币,那是从爸爸寄来的三百元生活费里省出的。
原本想买支带橡皮的铅笔,可当看见晓芳趴在她爸爸背上啃冰糖葫芦时,糖衣在路灯下折射出的光斑,突然让我想起爸爸信里写的。
“北京的糖葫芦裹着亮晶晶的糖壳,像给山楂穿了件玻璃衣裳,可惜爸爸没舍得买,想着咱小雨吃甜的牙疼。”
喉咙突然发紧,五角硬币在掌心硌出红印,我转身走进胡同,避开了糖葫芦摊子前的热闹。
回到家时,妈妈正在煤油灯下糊火柴盒。
三十只火柴盒换一分钱,她指尖被木刺扎出的血珠,染红了硬纸板上的 “幸福牌火柴” 商标。
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影子的肩膀随着手臂动作微微起伏,像只疲倦的蝴蝶。
“你爸这次附言写了啥?”
妈妈抬头问,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妈妈的头发不知何时已掺了霜雪。
我展开褶皱的汇款单,念出那行用蓝黑钢笔写的小字:“别让孩子吃冷饭,锅炉房的张叔说,铝饭盒套在棉袄里能保温。”
妈妈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火柴棍撒在膝头:“你爸总记着
里落着没拍干净的粉尘,却对着妈妈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妈妈突然扑进他怀里,哭得肩膀直抖,爸爸不知所措地拍着她的背,工作服上的粉尘落在妈妈发间,像撒了把星星。
我偷偷翻出爸爸的体检报告,“双肺纹理增粗” 的诊断结果像道伤疤,横在纸中央。
他把报告折成纸船,放在厨房的水缸里,说:“等咱小雨长大了,这船就能漂到北京,把爸爸的病带走。”
可纸船很快就被水泡烂,沉在缸底,像爸爸越来越驼的背,再也挺不直了。
每天清晨,他依旧早早起床,对着镜子拍打胸口,说这样能把肺里的粉尘咳出来,声音在空荡荡的厨房里回响,像在跟自己较劲。
<四、三轮车上的月光(1998 年夏)水泥厂破产那天,爸爸把红色的下岗证折了又折,塞进贴胸的口袋。
他在院子里蹲了一夜,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只受伤的萤火虫。
第二天清晨,他推出了那辆焊了又焊的三轮车,车把上挂着我用红绳系的平安符 —— 那是我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摊主说能保平安,我特意选了爸爸喜欢的藏青色绳结。
“爸爸,我帮你擦车吧。”
我踮着脚,用抹布擦拭车斗里的灰尘。
爸爸摸着我的头,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却比任何玩具都温暖:“咱小雨真懂事,等爸爸赚了钱,给你买带锁的日记本。”
他的裤脚还沾着水泥厂的粉尘,却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衫,说这样能让乘客看着舒心。
阳光照在他肩上,我看见那里有块淡淡的补丁,是妈妈用我的旧校服裤改的。
夏天的太阳把三轮车的铁皮晒得发烫,爸爸却总是穿着长袖衬衫,说怕晒黑的胳膊吓到客人。
他会在车斗里准备塑料布,下雨时给乘客挡雨;遇到拎着重物的老人,他总是免费帮忙送到家门口;甚至记住了每个中学的放学时间,提前守在门口等学生们乘车。
“陈师傅人实在。”
渐渐成了街坊四邻的口头禅,他的三轮车生意越来越好,欠的债也慢慢还清了。
我最喜欢傍晚坐在家门口等爸爸回来。
远远看见他的三轮车拐过巷口,车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像串流动的音符。
他会从车兜里掏出用报纸包着的烤红薯,或者玻璃
哨所站岗,帽檐上的冰棱子结得比筷子还长,呵出的白气瞬间冻成霜花。
“后来呢?”
我裹着被子问,鼻尖冻得通红。
他突然沉默了,半天才说:“后来班长把唯一的热水袋塞给我,自己的脚趾头却冻得发黑,退伍时截了两根脚趾。”
窗外的蝉鸣突然静了,爸爸的背影在墙上拉得老长,像棵被风雪压弯的松树,却始终倔强地挺着枝干。
我伸手摸他的胸口,那里有块淡淡的疤痕,是当年藏馒头时被焐出来的。
“疼吗?”
我问。
爸爸笑了,笑得眼睛眯成缝:“不疼,想着家里有个等着爸爸的小棉袄,啥疼都忘了。”
他的手指划过我手背,比冰棍还凉,却让我心里暖暖的。
那个夜晚,我梦见爸爸穿着军装在雪地里站岗,帽檐的冰棱子滴下水珠,砸在汇款单上,晕开一个个 “平安” 的字样。
三、水泥厂的粉尘(1995 年冬)水泥厂的大烟囱整日吐着灰黑色的烟,像条永远吃不饱的黑龙。
爸爸的蓝色工装裤穿了三年,早褪成了水泥的颜色,每天下班回家,他都要在门口的青石板上狠狠跺脚,震落裤腿上的粉尘,却怎么也洗不掉指甲缝里的灰白 —— 那是深入肌理的印记,像岁月刻下的印章。
妈妈总说,爸爸的指甲盖永远泛着青灰色,像沾着永不褪色的乡愁。
“老陈又去顶班了?”
邻居王阿姨来借蜂窝煤,看着妈妈在井边搓洗爸爸的工作服。
衣服上的补丁摞着补丁,领口磨出的毛边在寒风里抖动。
妈妈笑笑,搓衣板上的肥皂泡堆成小山:“年轻人嫌下车间脏,他总说自己是党员,该带头。”
可我知道,爸爸的咳嗽声越来越重,深夜里常咳得床板直颤,他怕吵醒我和妈妈,就躲进厨房,用毛巾捂住嘴,压抑的咳嗽声像破旧风箱在响,惊飞了梁上的燕子。
那年冬天特别冷,电视里播着尘肺病的纪录片,画面里的工人戴着厚重的防毒面具,像一群沉默的钢铁战士。
妈妈盯着屏幕突然哭了,转身把爸爸的工作服摔在地上:“你不要命了?
那些粉尘吸进肺里,就是一辈子的病根!”
爸爸蹲在地上捡衣服,背影像张绷紧的弓:“没事,我身体好,当年五公里越野跑第一呢。”
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
校服改的,妈妈的针线在上面绣了朵小花,说能带来好运。
送他去车站的路上,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是几个烤红薯:“趁热吃,爸在胡同口买的,跟咱家的味道一样。”
我接过红薯,热气熏得眼睛发疼。
爸爸的手背上有道新伤,他说是搬箱子时刮的,可我知道,那是他为了多赚点加班费,去扛水泥袋时被钢筋划的。
他的指甲盖依旧泛着青灰色,却比以前更黯淡了,像块蒙了灰的玉。
在候车室等车时,爸爸突然指着墙上的地图:“小雨,你看,天安门就在这儿,等你考上大学,爸带你去爬长城,听说那城墙都是用石头砌的,比咱家的老槐树还结实。”
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北京,像在触摸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火车进站的广播响起,他慌忙提起行李,转身时,我看见他的裤脚还沾着北京的尘土,那是他在异乡拼搏的印记。
火车开动的那一刻,爸爸隔着车窗对我笑。
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铁轨上的一个黑点。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他背着我爬后山,背影像座山,让我觉得永远不会倒。
可现在,这座山慢慢弯了腰,却依然用最后的力气,为我撑起一片天。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我想起他信里的话:“爸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就盼着你能走出这小胡同,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今,每当我看见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总会想起爸爸的背影。
那是岁月刻在我心里的印记,是苦难中开出的花,是我在这世间最温暖的依靠。
爸爸,你的背影是我永远的灯塔,照亮我前行的路,让我知道,无论生活有多难,总有一个人,在用他全部的爱,为我遮风挡雨。
站在大学的操场上,望着远处的教学楼,我想起爸爸信里的话:“爸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就盼着你能走出这小胡同,看看外面的世界。”
风吹过校园的梧桐林,树叶沙沙作响,恍惚间,我又看见那个在三轮车上挥汗如雨的背影,那个在医院病床上强颜欢笑的背影,那个在北京的寒风里踽踽独行的背影。
—— 这些背影重叠在一起,化作我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让我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永远充满力量。
毕业典礼那天,我穿着学士服站在天安门
瓶里的橘子汽水 —— 那是他用客人多给的零钱买的,自己却从来舍不得喝一口。
有次我偷偷跟着他出车,看见他在没人的巷子里,啃着从家里带的冷馒头,就着路边的自来水,却把热乎的烤红薯留给我。
阳光穿过槐树的枝叶,在他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里,藏着说不出口的辛酸。
五、厦门的海风(1999 年春)家乡的侄子打来电话那晚,爸爸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厦门遍地都是黄金,uncle 你去了肯定能赚大钱!”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兴奋,爸爸握着听筒的手在发抖。
妈妈却皱起了眉头:“我咋听说那边好多人搞传销,进去就出不来。”
姥爷哼了一声:“就他那死脑筋,被骗了都不知道。”
爸爸没说话,只是盯着墙上的世界地图,手指划过厦门的位置,像在触摸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爸爸还是借了三千块钱,跟着侄子去了厦门。
他走那天,我躲在妈妈身后,看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背着那个驼色帆布包,站在火车站的人群里。
“小雨,爸爸给你买鼓浪屿的贝壳。”
他隔着检票口挥手,声音有些哽咽。
妈妈偷偷抹泪,说那帆布包还是结婚时买的,已经补了三次补丁,拉链头早没了,只能用别针别着。
起初的几个月,汇款单按时寄来,附言里写着厦门的天气、他住的出租屋,还有海边的贝壳。
可到了秋天,汇款单没了踪影。
妈妈写信去问,却石沉大海。
直到腊月二十八,爸爸才回到家,帆布包比走时更破了,里面装着几包受潮的馅饼,还有一张皱巴巴的欠条 —— 原来侄子说的 “生意”,不过是在工地搬砖,还被包工头卷走了工资。
爸爸的手背上布满淤青,他说是搬砖时砸的,可我知道,那是追讨工资时被打的。
“对不起,我连累大家了。”
爸爸坐在门槛上,头埋在膝盖里。
姥爷摔了茶杯:“没出息的东西,出去一趟倒欠了一屁股债!”
妈妈躲在厨房抹眼泪,我却看见爸爸偷偷把我送他的平安符塞进了贴身口袋。
那个春节,家里没买新衣服,没贴春联,爸爸却把唯一的一块腊肉炒了,说:“咱一家人在一起,比啥都强。”
他夹起最大的一块肉放在我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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