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光球忽明忽暗，有的泛着温柔的暖黄色（可能是初恋的拥抱），有的则在表面凝结出细碎的冰晶（或许是被封存的葬礼记忆）。
“往左看，第三家店的老板专做‘记忆嫁接’生意。”
陆沉的皮靴踢到墙角的生锈齿轮，发出哐当声响，“上周有个顾客买了‘钢琴家记忆’，结果脑内残留原宿主的恐高症，现在看见楼梯就腿软。”
“少废话。”
林浅避开迎面而来的机械犬，犬眼闪烁着病态的紫蓝色 —— 那是长期接触劣质记忆芯片的后遗症，“你说的‘老地方’，就是黑市最深处的记忆回收站？”
陆沉回头时，耳钉在紫色灯光下闪过微光：“不然呢？
周明远的爪牙现在应该把地上世界翻了个遍，只有在回收站的‘记忆乱流区’，他们的追踪芯片才会失灵。”
转过三个拐角，锈迹斑斑的铁牌上，“昨日重现” 四个霓虹字忽明忽暗。
推开门的刹那，成排的记忆储存罐发出蜂鸣，像无数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灵魂在低语。
陆沉绕过堆满二手头环的柜台，掀开暗格取出一个金属盒：“凌晨黑进星轨物流系统，发现你收到的芯片来自地下三层的‘记忆清洗实验室’。”
林浅的手指划过盒中泛黄的资料：“五年前小羽失踪后，我查过所有实验室记录，地下三层标注的是‘员工休息区’。”
“星轨的防火墙在三个月前升级过，” 陆沉调出全息地图，红色光点在城市地下脉络般的管道中闪烁，“但他们没想到，当年我在周明远的咖啡机里装了纳米机器人 —— 现在那些小家伙正帮我绘制实验室的实时结构图。”
突然，天花板的灯管剧烈闪烁。
陆沉猛地拽住林浅的手腕，将她按在储存罐后。
脚步声从街道尽头传来，伴随着机械犬的低吠。
透过罐壁的反光，林浅看见三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经过，腰间别着星轨安保特有的脉冲枪。
“他们在找你。”
陆沉的呼吸拂过她耳后，带着薄荷烟的凉味，“周明远今早召开紧急发布会，说有不法分子篡改记忆芯片，导致用户出现暴力倾向 —— 顺便把陈立的案子算在了‘清醒者’头上。”
“清醒者？”
林浅皱眉，这个在黑市传闻中反抗记忆独裁的组织，
